唐月那天和姚佑辰分開後,心裡一直無法平靜。
她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姚佑辰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有他說的每一句話。
她知道,自己對姚佑辰的感情並不是一時衝動。
雖然最開始,她是對他一見鐘情,但是那隻是皮囊。
隻是荷爾蒙上頭的感情,隻能算的上是一時的衝動。
她更清楚,如果兩人在一起,現實遠比感情複雜得多。
她拿起手機,翻看著姚佑辰未婚妻的照片。
這是之前她找朋友的朋友,在他們的朋友圈裡麵偷偷的拍照下來的。
那是一個氣質優雅的富家大小姐,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高貴與從容。
不管是氣質還是和家庭,都和姚佑辰算的上是非常的門當戶對。
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般配的一對。
唐月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居住的房子,再看了看她自己。
她父母都沒有了,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
像姚佑辰這種家庭,肯定是要找家庭興旺,父母健在的。
她這種人,說不好聽的,就是克父母。
唐月苦笑了一下,心裡湧起一股無力感。
她知道,自己和姚佑辰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身份和家庭背景,還有那些無法逾越的現實鴻溝。
"算了,就這樣吧,不會有什麼結果。"
唐月低聲自語,將手機扔到一旁。
她決定先把姚佑辰的事情放一放,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喬汐。
那天她從醫院匆匆離開,心裡一直放心不下喬汐。
……
第二天一早,唐月起了個大早,煲了一鍋香濃的雞湯。
她將雞湯小心翼翼地裝進保溫盒裡,然後開車前往醫院。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擔心喬汐的狀態,又忍不住想起姚佑辰。
她揉了揉臉,把姚佑辰從自己的腦海中清理出去,然後專心開車。
到了醫院,唐月剛走到護士台附近,就看見一個打扮土裡土氣的女人正在和護士爭執。
那女人穿著一件花哨的連衣裙,手腕上戴著好幾個大金鐲子,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鏈子,整個人看起來俗不可耐。
唐月離著挺遠,就能聽見她高分貝的爭吵聲。
"我告訴你,我可是季宴川的親戚!"
薑麗的聲音尖銳刺耳,雙手叉腰的氣勢洶洶站在護士台前質問小護士。
"你們憑什麼不告訴我楊佩雲的病房在哪?"
護士皺了皺眉,語氣冷淡。
"抱歉,這是病人的隱私。”
護士又不傻,一句季宴川的親戚就能當萬能的指令牌了?
出了事誰能負責?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護士。
況且楊佩雲女士是季總的丈母娘,她們更不能隨便透露她的信息。
薑麗氣得臉色發青,狠狠地瞪了護士一眼,轉身就走。
唐月站在不遠處,眉頭微微皺起。
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下意識地想要追上去看清楚,但那女人一轉彎就不見了蹤影。
唐月搖了搖頭,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決定先去看喬汐。
她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喬汐正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本書,神情有些恍惚。
"喬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