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嗤笑道“你父親，當年逼我陪著他喝了三整晚的酒，就是因為一個項目。他說‘沒人笑到最後，笑到最後的一定是瘋子’。希望你彆瘋得太快。”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繼續，起身拍了拍顧廷的肩，語氣淡然“我等著看你的動作。”
目送秦震山離開時，顧廷的神情冷了下來。他站在偌大的會所裡，雙手插在西裝口袋中，眉頭微微蹙著。
“陳海生這麼大的棋，到底意欲何為？”
顧廷走出秦震山的私人會所，夜風拂麵，卻絲毫沒有吹散他心頭盤旋的疑雲。他坐進車裡，陳海早已等候多時。
“回老宅。”顧廷揉了揉眉心，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陳海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顧廷，小心翼翼地問道“顧少，秦會長那邊……”
“老狐狸一隻，試探的成分居多。”顧廷冷笑一聲，“不過，他透露的消息倒是有些價值。”
陳海沒敢再接話，專心駕駛著車輛，一路朝著顧家老宅駛去。
顧家老宅，燈火通明。顧廷一進門，就看到父親顧霆雲正和爺爺顧老太爺在下棋。
“回來了？”顧老太爺落下一子，語氣平靜。
“嗯。”顧廷走到棋盤旁，看了一眼局勢，“爺爺這盤棋，殺氣騰騰啊。”
顧老太爺笑了笑“你小子倒是看得明白。說說，秦震山找你什麼事？”
顧廷也不隱瞞，將與秦震山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老太爺和顧霆雲。
聽完顧廷的敘述，顧霆雲放下手中的茶杯，沉聲道“秦震山這老家夥，果然是牆頭草，兩邊都想討好。”
顧老太爺卻擺了擺手“他這是在觀望，想看看我們顧家這次的應對。”
顧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秦震山透露的關於顧海和陳海生勾結的消息，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哼，顧海那個不成器的家夥，就知道玩這些陰招！”顧老太爺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
顧霆雲卻顯得冷靜許多，他分析道“陳家這些年雖然表麵風光，但實際上早已外強中乾，暗地裡卻在吸納灰色資本。顧海這次與他們合作，無非是想利用陳海生作為跳板，試探我們顧家的實力。”
“試探？”顧廷挑眉，“我看他是想趁火打劫吧。陳海生最近的動作可不小，擺明了是想吞並我們顧家的產業。”
“他沒那個本事。”顧霆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陳海生不過是個跳梁小醜，顧海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們以為能瞞天過海。”
“爸，您的意思是……”顧廷看向顧霆雲，眼中帶著一絲探究。
顧霆雲笑了笑“彆急，這次，我要讓他們知道，顧家可不是好惹的。”
聽到父親的話，顧廷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顧家老宅的書房裡。
顧廷坐在真皮沙發的一角，視線落在會議桌的桌麵上，顧霆雲與顧老太爺端坐正中，會議氣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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