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嗤笑一聲，“他有能耐不重要，他到江城，是想告訴所有人，他跟我顧廷對著乾。”
“所以呢？”淩如霜問，語氣仍然冷靜但帶點試探。
顧廷把煙掐滅在窗邊的煙灰缸裡，“用不著他剖心給我看，我也能猜出八九分。他打江城這一槍，是為了樹威，讓那些人都認為我已經敗了，好取而代之。”
他轉身回到會議桌前，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如霜，今晚安排歐陽明見一麵。既然他想來，我總得做個東。”
淩如霜輕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聽出點趣味。“少爺，看來你打算把肥羊好好宰一刀？”
“誰是羊，還不知道。”顧廷隨意拉了拉西裝袖口，朝她投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正說著，他手機響了一下。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白芷晴”。
他的眉心似是一緊，沒多猶豫便接了起來“喂？”
“顧廷。”白芷晴的聲音在聽筒裡傳來，輕柔中透著點不滿，“聽說歐陽家插手江城了？”
“在消息傳播上，你倒是比天啟還快。”顧廷靠回椅背，語氣懶得沒有誠意。
“彆貧嘴，我是問你，東城那塊地，是不是你惹的？”白芷晴直接開門見山。
“他們不需要我惹，也自己惹上門來了。”顧廷笑，“放心，我不是把你丟火坑的那種人。”
白芷晴沉默了一瞬，開口的語氣卻比剛才柔和了點“今晚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這麼急，連電話上也不能說？”顧廷漫不經心地問，卻沒有得到直接回答。電話恰到好處地掛斷了。
淩如霜懶懶地倚著門，“少爺，嫂子是擔心你栽著了麼？”
“女人嘛。”顧廷哼笑了一聲，故意放低了音量，“都喜歡操心不屬於她們的問題。”
他話音未落，淩如霜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她瞥了一眼，目光瞬間收緊。
她抬頭看向顧廷“少爺，歐陽明通知媒體開新聞發布會了。就在市中心文化廣場。”
顧廷冷冷一笑，聲音帶著點輕佻“他真是按捺不住了。”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鋼筆，幾秒後忽然開口，“陳海，你去聯係那個保險協會的小張，讓他跟歐陽的合作慢一點。”
“慢一點？”陳海愣了愣。
顧廷站起身，視線掃過會議室裡的眾人，話裡帶著篤定“對，讓歐陽看到勝利的影子明天還在，他會更用力一點。”
淩如霜歪了歪頭，語氣輕飄飄的“那他用力捅過來，我們就穩穩接著唄？”
顧廷偏過頭看她，目光裡藏著意味深長的笑“這次，我得讓江城所有人見識一下，我顧廷的手……比他快。”
語氣不急不緩，卻冷得像淬了一層霜。
窗外烏雲翻滾，陽光始終沒有露頭。江城的這一場角力，才剛剛開始。
……
與此同時，顧廷正在和林瑤、白芷晴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