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半路遇到打劫的了嗎?”
徐愛琴母女倆剛走到知青所門口,就被人給擋在了門外。
看著鼻青臉腫的兩人,和夏心月本就不對付的劉真真嗓門更大了,大到沒一會兒就把其他人給吸引了過來看戲。
“這怎麼還鼻青臉腫的?這是被人家主家當賊給打了一頓吧?你說你們娘倆也真是夠不要臉的,人家那房子是有人的,你們倆還想霸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那臉住。”
劉真真這話剛落,唰的一下就圍上來了十幾個女知青,幾人上下打量著兩人,跟在那看戲子似的。
突然有人看到她們手裡提著包袱,連忙大喊一聲“你們可是主動搬出宿舍的,現在那兩張床的位置已經被重新分配了。”
聽到這話,徐愛琴不高興了,兩步上前就開始和對方吵了起來。
“我們自己搬出去的咋了,但那床位還是我們的,你問過我們沒有,就私自占用,一張床是租金是十塊錢,你們租了兩張床,那就是二十塊錢,錢拿來。”
說著就伸手要錢,被趕來的其他人指著鼻子罵不要臉,差點又打在了一起。
要不是楊建設及時趕來,這兩個人還得再掛一層彩。
楊建設是村長,讓不讓這兩個人住在知青所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他覺得這兩個人要是再繼續在這裡住下去,這個知青所就彆想要了。
乾脆將兩人帶到村子最邊上那還算有四麵牆的院子裡。
“村長,你不會是想讓我們住在這裡吧?”夏心月抬腳跑到門口,攔住要離開的樣建設,“這裡怎麼能住人,我們當時可是給了你不少錢,就是想要在這裡過得安逸,現在你把我們送到這個鬼地方,是什麼意思?”
“在這裡睡一個晚上,不被凍死才怪。”徐愛琴連忙跟上去,和女兒站在一起,“村上要是沒地方住,我們娘倆不介意住到村長家裡去。”
“你……”楊建設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緊握著的雙拳都想把這兩個人給錘死。
還想住到他們家去,也不怕那些流言蜚語淹死人。
可這娘倆就跟不在乎似的,提著她們的行禮大步向著村長家走了過去。
“我的媽呀!村長家今天晚上這是要熱鬨了啊!”
三個女人在門口同時看到夏心月母女倆走在前麵,楊建設走在後麵。
“我就給你說那徐愛琴和楊建設有問題,你們還偏不信,現在都信了吧?”
“你怎麼就斷定是那個老女人,萬一是她的女兒呢?”
聽到這話,其他兩個女人那臉上的表情就跟知道了什麼驚天的秘密一樣。
當天晚上村長家還真出了事,吵架的聲音在整個村子裡響起,因為外麵實在是太冷了,大家都貓在家裡,不願意出門。
第二天早上眾人才聽楊建設隔壁鄰居說出了實情。
昨天楊建設把人帶回去時媳婦就不高興了,這要說給兒子帶回來個媳婦還好說,可這還帶回來了個老女人。那老女人長得比自己還好看,這誰能高興。
本來晚上還好好的,可就在半夜,徐愛琴不知道發什麼瘋,說自己房子的炕不熱,非要去和楊建設兩口子換房子。
就這樣,兩邊就吵了起來。
都說狗皮膏藥甩不掉,這次還真貼在了楊建設家,兩個人死活都不願意出門,甚至還揚言自己給了楊建設一百塊錢,對方就得管她們娘倆的吃喝拉撒。
楊建設媳婦一聽給了錢,轉頭看向楊建設,伸出手,“錢呢?”
楊建設被氣了個半死,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讓兩個女人給算計了。
“家裡吃的肉,雞蛋,糧食哪裡來的,全家穿那衣服都是誰買的?”
還以為三言兩語就把媳婦給糊弄了過去,誰知道,對方壓根就不信。
撂挑子不管了。
反正她沒有見錢,什麼話都讓楊建設說了。
“還不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