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媽的胡說八道什麼,我一直都把陸雲景當哥哥,對他也從來都沒有那些齷齪的想法。現在是你搶了我的婚事,還惡人先告狀,你還是不是人了?”夏心月也不裝了,聲音極大,生怕外麵的人聽不到似的。
她以為高辰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要讓高辰知道她才是顧南洲當初的未婚妻,夏姩姩是用什麼手段才得到的這場婚姻。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高辰現在隻關心的是陸雲景知不知道自己被這種女人給盯上過。
還有那定情信物,一想到每個月都有東西郵寄給陸雲景,裡麵的東西被他送人後,高辰差點笑出聲來。
夏姩姩正假裝委屈的時候,被高辰憋笑搞得亂了節奏,她狠狠瞪了一眼高辰,不悅道“你這樣憋著不覺得難受嗎?要笑就大聲笑出來。”
高辰一看對方是誤會了,連忙解釋“嫂子,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他把自己每次去找陸雲景時的事情告訴了對方,就連那什麼圍巾,鞋墊,做的布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說那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每次給雲景郵寄的鞋墊和布鞋,棉鞋都要小一碼,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圍巾,那是正兒八經男人能圍的嗎?”
夏心月一聽鞋子和鞋墊都小一碼,腦袋裡好像什麼東西斷掉了一樣,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你說什麼?那些鞋和鞋墊都小一碼?”
高辰點了點頭,實話實說了起來“是啊!雲景還以為是他媽忘記了他的腳有多大,就沒好事給家裡說,就送給能穿的戰友了。不過那做鞋人的手藝真不咋的,那針腳一看就是新手做的,鞋底納的是一針鬆一針緊,簡直不忍直視。”
也許就是這話,夏心月眼淚大顆大顆地就往下掉,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要不是徐愛琴眼疾手快,這人非得摔倒在地上不可。
“媽,雲哲為什麼要騙我,他為什麼要騙我?”
怪不得每次陸雲景給家裡郵寄信件,都不提說收到東西的事情,原來人家根本就沒穿啊!
可是為什麼,明明那鞋碼是雲哲給她的,可為什麼陸雲景就是穿不了?陸雲哲為什麼要騙她?
“因為陸雲哲喜歡你唄!”夏姩姩淡淡開口。
“你胡說,他比我小,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接近他就隻是為了能聯係上雲景哥。”夏心月不假思索開口就給懟了回去。
“哦!”
“哦!”
夏姩姩和高辰都震驚不已,然而隻有一旁的徐愛琴都想要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剛才嘴上還說著自己喜歡的人是顧南洲,現在又變成陸雲景了,這多少有點諷刺啊!
“你彆胡說啊!”徐愛琴連忙捂住夏心月的嘴,另外一隻手在對方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忘記咱們來的時候我咋說的了?”
蠢貨,這是要活活氣死她啊!
被這麼一掐,夏心月突然清醒,轉頭看向夏姩姩的方向,怒斥道“你剛才是故意的?”
夏姩姩啊了一聲,歪著腦袋坐在高辰剛端出來的凳子上,用著跟看啥子似的眼神看向對方,“什麼我故意的,剛才那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這幸好還有高辰在,你可不能胡亂冤枉人的啊!”
就在夏心月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顧南洲黑著臉大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和他身高差不多,也穿著軍裝的男人。
“雲景?”
徐愛琴是一個認出對方的人,這一聲雲景叫得夏心月心裡咯噔一下,那臉紅得就跟那猴子屁股似的。
夏姩姩好奇地歪過腦袋去看,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和顧南洲差不多的身高,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淩厲的英氣。
古銅色的皮膚透著一股子硬朗,短發乾淨利落,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帶著軍人特有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