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雖寒冷,卻也是個日頭極好的好日子。
窗外天色大亮,蕭如月早早洗漱完畢,就等著蘇左相給她走後門,送她去皇家書院。
以前她是聽過書院的名聲的,隻是因為嫁人太早,又一心幫襯明成言奪帝,就沒有機會去書院學習。
這是蕭如月的一大遺憾。
沒想到,借用了蘇卿之的身份後,可以彌補遺憾,也是喜事一件,因此蕭如月嘴角不自覺帶了一抹笑意。
“三小姐可在?”
屋外傳來李福的聲音。
“快請李管事進來。”蕭如月對秋霜道。
李福手上捧著一個木櫝,進屋後放在蕭如月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薑都書院的名牌,三小姐今日起便是書院的學子了,這位是相爺特意請來的女夫子單荷先生,若您有疑問,皆可詢問單荷先生。”
李福身後站著一位颯爽女子,在蕭如月眼神看過來時微微點頭。
“見過先生。”蕭如月招呼道。
打開木櫝,蕭如月看到一枚純銀打造的名牌,刻著七個字——薑都學子,蘇卿之。
薑都學子。
蕭如月伸手撫摸這四個字,有些誠心道“勞煩李管家替卿之轉告一聲,卿之多謝父親。”
李福應下了。
府裡瑣事甚多,李福也不做多留,屋裡就剩下蕭如月和單荷先生,外加兩個婢女。
“三小姐,今日也算是你入學的第一日,我送你前去,路上同再你講講這薑都書院的授課和規矩,如何?”
“好。”
薑都書院的門麵恢弘,蕭如月到書院時,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遂安侯之子,魏小侯爺魏高也尚在書院。
蕭如月拜彆單荷先生,手執名牌進了書院。踏入學堂,但書院的學子似乎並不歡迎她。
“聽說這個蘇卿之,在山上生活了十幾年,從未受到過教化。”
“我聽說,她是天煞孤星,克死生母呢!”
一進門,蕭如月就聽到一眾學子交頭接耳,議論著她,都是些不好的傳聞,看到蕭如月進來,都噤聲了。
蕭如月看著她書桌上散亂的書籍,還有用墨水在桌麵上寫的大大一個“醜”字,便知有人故意製造事端,四下一看。
角落裡四五個少年聚在一處,見蕭如月看過來,似是罪魁禍首的那一個朝蕭如月挑釁般昂了昂首。
竟是蘇澄禾。
儘管有些意外,但蕭如月不以為意,不過是些孩子間惡作劇的把戲。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看,尚且能用。
但今日怕是用不著了。
蕭如月微微一笑,手臂一推,把桌上所有的書都推到地上,沾沾筆墨,在原來的“醜”字上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