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將這一切都如實告訴趙姨娘。
“這小蹄子,也敢狐假虎威!”趙姨娘咬牙切齒。
但卻無可奈何,那李府銅牆鐵壁,如今動她不得。
“就讓她再威風幾日。”趙姨娘冷哼一聲,可惜她想再借蘇雲梨的手給蘇三小姐使絆子怕是難了。
微風拂柳,湖麵上波紋漣漣。
蕭如月看著這光禿禿的枝椏,眼裡幾分希冀“春來抽幾支,柳樹該出芽了吧?”
喚雲笑到“還需些時日,如今天氣還算不得暖和。”
蕭如月點點頭,眼底的光更亮了些。
這柳芽正如現在的相宜坊,即將煥發蓬勃的生機。
並帶給蕭如月巨大的助力。
在春獵前本該就此平淡下去,但是阿黎姑娘手藝一絕,她不想讓好手藝就此埋沒,便著手辦了酒樓。
食客有時候也是人脈之源,畢竟民以食為天。
但這便動了某位權勢的餅,食來居日日食客滿堂,隔壁的春花秋月營收慘淡,如此半月之久,對麵終於不可忍受,來砸場子了。
這場子砸得巧妙。
世子殿下正宴請四方,喜賀他好事將近。
那廂蕭如月收到來信,生怕阿黎姑娘鎮不住場子,急匆匆帶了麵紗奔赴而去,殊不知此去,將遇到有史以來最為棘手的事。
她哪兒能想到,世子就在那裡請客,魏高自然也在,兩個輿論之中的男人共坐一堂,氣氛卻意外和睦。
春花秋月來的掌櫃是以後大胖子,叫錢記,都叫他錢掌櫃。
蕭如月到場時,錢掌櫃帶來的人還不依不饒,爭得臉紅脖子粗,說食來居的菜餿了。
給客人端上壞了的菜,可是大事。
但食來居的小二清楚,她們老板娘是何等善良的人,這種事情開業以來從未出現過,如今出現餿飯餿菜一定沒那麼簡單,更何況這一夥兒人還是春花秋月來的。
想通這些,小二的膽子倒是大,和春花秋月的人辯論得有來有回。
其他食客都在看熱鬨,連在二樓廂房的世子一行人也不例外。
蕭如月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鬨劇。
此刻她還不知,明月潭在樓上看著。
上去攔在兩人中間。
“客官稍安勿躁,在下是食來居的話事人,可否讓我悄悄你們的飯菜有何問題?”
錢掌櫃穩坐釣魚台,此刻見眾人都向他看來,睜了睜眯起的眼睛,微不可查得點了點頭。
好大的麵子!
蕭如月見狀也不惱,新取了一雙筷子,嘗了嘗各個碟子裡的菜,或多或少,都有些酸味。
尤其是豆腐,酸得難以入口。
蕭如月皺眉。
阿黎從後廚出來,見到蕭如月緊張得抓起腰前的圍裙,擦了擦手。
蕭如月感覺此時不同尋常。
她見阿黎來了,便湊過去詢問“你可敢保證食材不出問題?”
阿黎點頭,肯定“保證!”
那便是人的問題了。
蕭如月抬眸瞧了幾人一眼。
她嘗過阿黎的菜,味道應當沒那麼重,似是多加了香料想掩蓋什麼。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找茬的人語氣惡劣,“像你們這樣的店不如早早打烊,省得叫人吃出毛病來道歉又賠錢!”
蕭如月冷冷看了他一眼,吩咐小二“去拿幾個雞蛋來。”
聞言,小二以前一亮,知道眼前的女子有了法子,一改原先焦急神色,麻溜得跑去後廚拿了滿滿一籃子雞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