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一隊禁軍,拉著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人,一竹筏抬去,後麵還有家屬親眷,在後麵哀嚎。
看這可憐模樣,還以為是什麼人間煉獄。
“張家媳婦,彆哭了,聽說隔壁老武家的,就是得了病,昨晚剛去了……”
蕭如月皺著眉回到世子府。
心裡奇怪,為何下層百姓得病之人似乎不在少數,而達官貴族確是少見。
不過,按這勢頭似乎也隻是時間問題。
十九安排得很是妥當,蕭如月住的廂房已經備好,下屬也井井有條,他已經提前排查過一遍,並無人染上病症。
應當也是習武人,身體康健之故。
蕭如月點點頭,此刻天色不早,外麵一團亂,隔著圍牆,也能聽到外麵時而傳來的哭聲。
真有這麼多人染上了病?
蕭如月心思重重,但此刻也無法去佐證。
要是說查辦最輕的,反而是春滿樓。
那裡頭牌與官家一通氣,全樓隻是禁足而已,竟然沒有嚴查,也沒有帶走一個人,反而有些官員偷偷從後門進去私會。
蕭如舟依然銀色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站在閣樓上,從肥鴿腿上取下信件——世子府近日不必來,按計劃行事。
這番叮囑反而像是有些貓膩,畢竟蕭如舟也不常去世子府。
罷了,之後總能打聽到是為何。
蕭如舟不在意這些,但若是知道自己妹妹在世子府,恐怕……
幾天下來,京都長街上已經無人出門,南門那荒地裡卻關滿了人。
蕭如月看了幾日的醫書,在白術的詳細心得下,倒也不是晦澀難懂,反而可以觸類旁通。
世子府銅牆鐵壁,卻也有雜役染上了。
正好給蕭如月試試手,她給人診脈,那雜役受寵若驚。
好在是初症,蕭如月寫下藥方,想著若是不再反複便是好了。
為了時刻勘查病人症狀,世子府開辟了一間小院隔離,雜役白日還算精神,到了晚上竟開始高燒。
符合了病發的症狀。
病症來勢洶洶,還算健壯的一個人,在晚上就已經燒得神鬼不知了。
蕭如月半夜點燈,寫藥煎藥,好在白術那院子留了不少好藥,封刀來來去去,就將藥抓回來了,給雜役喂藥時,人險些喝不進藥,還是十九給撬開了嘴倒進去的。
喚雲見狀,拿了藥酒上來,給剛碰過病人的十九擦手“仔細彆病了。”
蕭如月“……”
她看了看這兩人,眉目一挑。
一夜未睡,天亮時雜役的情況才穩了下來。
也隻是過了一夜。
封刀晚上去太醫院“借”了病冊來看,發現此病七日左右藥石無醫,都是第二天時發病,一直高燒不退,期間有出疹子的,也有黃綠嘔吐物的。
起碼來看,得七日才有確論。
難怪幾日下來,京都喪事大增,都是染了病去的,有的死在了南門,親屬去認領時隻得了一抔骨灰。
太醫商量下的第二個對策便是,烈火焚屍。
白術的醫書中是有提過,此是防疫的一重點。
但卻也導致了民聲怨沸。
蕭如月揉了揉頭,眼底烏青,一夜未眠,她在案前淺睡了片刻就被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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