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潭猶如狗皮膏藥,硬是要貼著蕭如月一起去郭城,導致他們出發的時間晚了些。
城門外。
太醫院派來的太醫已經早早在那邊等候。
是嚴子辰。
蕭如月見到他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他得罪了溫太醫。
溫太醫在太醫院根深蒂固,動一動他還是很簡單的。
但另一個人,就比較意外了。
蘇木晚一個人背著行囊,也在那裡等候。
嚴子辰還在那裡規勸她,勸她一介女子,還是不要在外吃苦。
但是蘇木晚,一臉堅毅,任他磨破了嘴皮子也不管用。她見到蕭如月來了,這才露出一些急色,但又很快地掩飾過去。
不難猜出,她是背著家裡人偷偷來的。
蕭如月也樂意裝作不知道,反正到時候著急的是蘇家人。
“都到了?就出發吧。”蕭如月笑意盈盈。
嚴子辰還想再說兩句,蘇木晚直接掠過他上了馬車。
他還想對蕭如月說這件事,但是蕭如月打斷了他的話。
“嚴太醫還在等什麼?快上馬車吧。”也不等嚴子辰吐出一個字,放下了馬車簾子。
嚴子辰兩處碰壁,隻能搖搖頭也上了馬車。
一行人碌碌遠去。
等到左相府裡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啟稟老爺,小姐她去郭城了!”
蘇左相的茶盞一下子摔裂在地上,隨後屋內傳來咆哮聲。
“都是不孝女!”
這一切,和在路上享受日光與微風的蕭如月毫不相乾。
說實話,這位風流倜儻的平涼世子慣會討人歡心。
府裡麵那些罕見的水果,也不知道是如何保存的,一路上在馬車之中吃著進貢的葡萄,看著沿途的風景,好不逍遙自在。
彆說是喚雲目瞪口呆。
蕭如月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奢侈的景象。
不過,很享受就是了。
受到明月潭如此的關照,蕭如月有些不能心安理得,便關心道“你重傷初愈,就勞累奔波,不妨事吧?”
明月潭臉色依舊蒼白,聞言笑起來,一雙眼睛裡閃爍細碎光芒。
“不妨事。”
蕭如月點點頭,打算找到白術之後讓他給世子瞧瞧。
五六天之後,到了郭城的臨縣。
他們一下馬車打聽,才知道郭城已經閉門數月。
現在隻許人進城,不許人出城,而且整座城池死氣沉沉,有時路過的人似乎能從裡麵聽到哀嚎聲。
蕭如月趁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多打聽了幾句“你可有見過這樣一個男子,大概這樣高,喜歡穿著一身白衣,看起來溫文儒雅。”
那走商販的小廝,仔細想了想,搖搖頭“不清楚,前些日子進城的人還挺多,記不清了。”
沒得到白術的消息,蕭如月隻能作罷。
“準備準備,我們明天進城。”明月潭坐在茶攤,說道。
當然要以什麼身份進城,還得細究。
最後一致決定,讓蘇木晚和嚴子辰做一對私奔的鴛鴦,其他人是蘇木晚帶的丫鬟,和在路上請的保鏢。
蘇木晚本就是有些氣質在身上的,嚴子辰則是有些古板,乍一看非常符合故事。
於是,天一亮,他們就往郭城。
郭城的大門緊閉,駐守在外的侍衛攔住了馬車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