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章的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
“爹,我要去,帶我去嘛,”左文安開始哭鬨起來,“你說了,我是宰相府的嫡子,比左思賢和左嘉禮都尊貴,憑什麼左思賢都能跟你去,我也要去!”
錢氏在後麵出來,一眼看見左善章鐵青的臉色,趕緊下了馬車,將左文安也抱起來,“安安少爺彆急,相爺累了,先讓相爺回去休息。”
“我不嘛,我不嘛……”左文安作勢就要坐在地上。
左善章此時心情差到了極點,他二話沒說,上前直接扇了左文安一個耳光,“還在這兒丟人現眼?”
“……”這一巴掌,顯然把左文安打蒙了,站在那瞬間不敢出聲了。
左善章怒氣衝衝的上了馬車,又回頭冷冷道,“錢氏,你帶他走回宰相府,好好反省一下。”
“是,相爺。”錢氏嚇壞了,頭都不敢抬。
“我不要,”左文安一聽要走回去,立刻又開始鬨,“我是宰相府嫡子,我要做馬車,我不要走!”
然而,等婁氏和左思賢也上了馬車之後,車夫就立刻趕著車離開了,根本不讓左文安和錢氏上馬車。
“嗚嗚嗚……”左文安扯著嗓子哭的撕心裂肺。
錢氏急的不行,趕緊捂住兒子的嘴巴,生怕再惹怒了左善章,“我的小祖宗,你可彆鬨了,你沒見你爹心情不好嗎?乖,彆喊了,娘背你回去!”
左文安一看馬車已經走遠了,知道再鬨下去也沒用,隻能氣呼呼的爬上錢氏的後背。
他嘴裡還不滿的罵道,“都怪江飲月,她不受爹寵愛,害得我沒有馬車坐,都怪她。”
“是是是。”錢氏讚同的點了點頭,她很快累的氣喘籲籲,卻也不敢放下左文安,生怕他又在街上哭鬨,到時候傳到左善章耳朵裡,左文安又沒好果子吃。
馬車上,左思賢一直在回憶今天的事兒,忍不住試探的開口,“爹,我總覺得今天的事兒有些古怪。”
“接著說。”左善章閉著眼睛,冷冷開口。
左思賢繼續道,“爹,今天那個李歲寧的反應哪裡像一個四歲的孩子?完全就是有人教過她。”
左善章瞬間睜開了眼睛,這也是他的感覺,“你是說,咱們的計劃泄露了?”
“很有可能。”左思賢用力點了點頭,又不解的說道,“不過,知道這計劃的人,除了爹、姨娘,我和嘉禮,還有……娘?可誰會說出去呢?”
婁氏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聽到這兒,她立刻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相爺,幾天前,夫人去過將軍府。”
“什麼?”左善章臉色瞬間陰沉至極,咬牙切齒的開口,“這個江飲月簡直是找死!”
左思賢和婁氏立刻相視一眼。
左思賢立刻低聲道,“爹,這件事也不一定是娘所為,咱們回去問清楚再說。”
然而,左善章顯然已經認準了是江飲月所為,沒再開口,周身都散發著怒氣。
——
將軍府內,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連平時話最多的白瑞安都異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