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幾時有動過你的東西了!”
繡坊裡,春蘭紅著眼,而徐嫣帶著幾個繡女,手正指著她。
“你沒動?今日明明就是你梳針理線之後,給太子妃縫製霞帔的金線便不見了,你還說不是你拿的?”
徐嫣的話,落在孟婉耳中,她快走幾步,“出了何事?”
見到孟婉,春蘭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馬上前拉住她。
“小婉,你來的正好,她們說我拿了太子妃霞帔所用的金線,我根本沒有拿,她們這是要冤枉我。”
“沒錯,孟婉,今日你不在,徐嫣讓春蘭去替她梳針理線,可結果她剛回來沒多久,她們就找上來,說春蘭偷了金線。”
婉禾跟著開口,“春蘭怎麼可能偷金線,她們擺明了就是故意冤枉她的。”
“你說我們故意冤枉你?好啊,那你敢不敢讓我們去你屋子裡搜?”
徐嫣身邊的小繡女開口,“那可是太子妃霞帔所用的金線,若是丟了,殿下定然會治你們的罪!我勸你還是趕緊交出來,彆鬨到司繡那裡去,把你趕出繡作處!”
“是啊,春蘭,念在我們都在繡作處這麼久了,你如果交出來,我可以在掌繡麵前替你求情,饒了你這一次,但若是被我搜出來了,那你可彆怪我不講情麵了。”
徐嫣也跟著開口,春蘭聽到,又朝她叫出聲,“我沒拿,你少冤枉我!”
“你說是春蘭拿的,可有什麼憑證?”
孟婉此時也聽的差不多了,於是朝徐嫣開口,她聽到後,冷哼了一聲。
“今日掌繡將荷香手裡的活計交給我,我叫春蘭過去替我梳針理線,可她一走,我就發現金線不見了,不是她拿的,難道還會有彆人嗎?”
“僅憑春蘭去幫你梳針理線,就說她偷走了金線,未免太兒戲了,春蘭在繡作處這麼多年,若是她想要偷竊,早就動手了,何止於等到今時今日?”
“那誰說的清呢?說不定就是因為早上在膳堂的事情,她替你打抱不平,所以故意將金線偷走,想要讓我挨掌繡的罵,也說不定呢。”
“是啊,嫣姐姐說的在理,春蘭定然是想為你出口氣,才故意偷走金線,想要讓嫣姐姐挨罵的。”
小繡女跟著幫腔,孟婉冷冷看過去,今日春蘭的事情,顯然是徐嫣在報複早上的事情,而春蘭不過是被自己所連累到了。
想到這裡,她壓了壓唇角,“那如果依你的意思,我也可以說,是你們為了出早上的氣,故意汙蔑春蘭,想要讓她挨罰了。”
孟婉話音落下,隻見那小繡女立馬目光心虛了一瞬,徐嫣見狀,連忙開口。
“孟婉,你少在這裡無中生有,我看今日的事情,就是你們兩個合起夥來做的,難怪你一直不在繡坊,說不定就是將我的金線藏起來了。”
“出了何事,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都不要做事了嗎?”
正在這時,繡坊外麵傳來聲音,所有人目光望去,隻見蘇掌繡帶著香錦走了進來。
“掌繡姑姑,您來的正好,春蘭偷了太子妃的金線,奴婢正在找她追討,可她們卻說奴婢冤枉她們,怎麼都不肯交出金線。”
徐嫣惡人先告狀,蘇掌繡看了她一眼,隨後目光轉向孟婉她們。
“徐嫣所說,可有此事?”
“啟稟蘇掌繡,奴婢沒有拿過金線,是徐嫣汙蔑奴婢,還請掌繡替奴婢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