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顯的話,讓孟婉頓時想到容胤的警告,連忙搖頭。
“多謝王爺,奴婢沒有什麼需要帶的。”
“哦,那本王走了。”
掩下心底浮上來的些許失落,容顯負手掠過孟婉,就在他快要離開之時,突然又頓住腳步。
“若你得空,再給本王做幾個蹴球。”
“是,奴婢遵命,奴婢恭送王爺。”
她屈了屈身,看著容顯離開,直到他走遠,這才鬆了口氣,連忙繞去另一邊的宮道,趕去南宮。
喂完小狸,孟婉轉去了廢殿,找出浮光錦,從懷中將今日畫好的圖樣拿出來。
她試了試這西番鉸,果然比剣刀好用,裁剪的平平整整,難怪這浮光錦必須要用此物才能裁剪出來。
半個時辰,孟婉就將整塊圖樣給裁剪了出來,隨後將所有裁好的布料包起來,拿回了繡坊。
因著不能讓彆人知道她有另一塊浮光錦,到了那裡,她便趁無人注意,將繡瓏裡的那塊給換了出來,重新包好藏在繡案下。
整整一個下午,她拿著裁剪好的布料,細細縫著,直到傍晚時分。
“小婉,你還在縫啊?都掌燈了,一起去用膳吧。”
春蘭她們幾個過來叫她,孟婉看了下時辰,放下手裡的針線。
“好,正好今日的活計也做的差不多了。”
起身將白天縫的浮光錦給放進繡瓏,孟婉跟著她們一道去膳房用膳。
出來之時,正好遇到了鄭司繡和萃蘭,見到她倆,四個人連忙上前行了個禮。
“奴婢們見過司繡、掌繡。”
“都起來吧。”
鄭司繡神色依然有些不濟,萃蘭在一旁扶著她,孟婉見狀,不禁開口。
“司繡是不是有哪裡不適?”
“司繡這幾日總是驚覺多夢,太醫給開了安神的方子,可並無太大的效用,我陪她在院子裡走走,隻當散散心。”
萃蘭開口,鄭司繡搖搖頭,“無妨,老毛病了,年紀大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適的,不打緊。”
“許是季節更替,司繡才會如此的,奴婢學過喬摩之術,可通過穴位喬摩,安神助眠,若司繡不嫌棄,奴婢可以一試。”
“當真?那你快些給司繡試試。”
萃蘭急切而出,鄭司繡看了她一眼,“小婉已經做了一天的活計,你還讓她替我喬摩,實在太過辛勞,無妨的,我喝禦醫開的藥就行了。”
“可禦醫的藥根本不管用,司繡,您這幾日總是這般睡不好,奴婢也跟著著急。”
“是啊,司繡,您可是咱們繡作處的定海神針,就讓奴婢為您試試吧。”
對鄭司繡,孟婉存著一份恩情,此時有機會報答,她馬上開了口。
“好吧,那你不要勉強,若是太辛勞,你就早些回去歇息。”
鄭司繡溫和的開口,孟婉點點頭,朝春蘭她們說了聲,便隨著鄭司繡和萃蘭去了司繡的屋子。
屋裡飄著淡淡的中藥味,萃蘭將鄭司繡扶到榻上,孟婉走到一旁,將燃香點上,隨後走到榻邊。
“司繡,待會我替你喬摩之時,您什麼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