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季冷聽到後,眉眼微凜,“你想好了,當真要這樣做?”
“是,大人,如今隻有這個法子,才能讓對方不會警覺,奴婢願意一試。”
聽著小丫頭的話,過了一會,季冷這才應下,“可,不過在這香沒查到來源前,你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那是自然,大人說什麼時候動手,奴婢就什麼時候開始。”
季冷見她答應了,於是目光瞥向案上的衣服,見到這件春裳已經差不多縫好了,於是開口道。
“這麼快你就將這衣裳做好了?”
“是,這段時日有勞季大人了,借了您的地兒,才能做的這般心無旁騖。”
聽到她的話,季冷唇角微壓了下,隨後站起身,“既是如此,那你早些做完回去吧,總是這般熬著,身子也撐不住,本總管可不想事沒做完,人就先用不上了。”
聽到他難得說句關心的話,孟婉屈了屈身,“是,大人說的,奴婢記下了,奴婢做完這些就回去。”
“行了,本總管還有事,就先走了,等查到消息,自會讓人通知你。”
他說完,朝著外麵走去,孟婉這才留意到,今日他穿的衣裳,竟不是平日看見的玄色錦袍,而是一身墨黑色常服。
看著他的身影走進夜色中,孟婉眼前一晃,竟是覺得季冷今夜的身影,與容胤極為相似。
尤其是這一身墨黑色常服,走在夜色之中,換作旁人,隻怕要分辨不出來了。
趕緊將腦子裡迸出的奇怪想法給隱下去,孟婉搖搖頭,她怎麼又將兩人混為一談了。
……
次日,孟婉剛進繡坊,萃蘭就馬上找到了她,“孟婉,你可真厲害,昨兒你替司繡喬摩之後,司繡今晨同我講,昨晚竟是一夜好眠,今日她還破天荒吃了碗肉糜粥呢。”
“真的嗎?那太好了,今日我還去替司繡喬摩,多按幾次,司繡應當就好了。”
“呐,這是司繡讓我給你的,你莫要同旁人講。”
萃蘭從袖中掏出一本針譜遞給她,“這是司繡自己寫的針譜,通常隻有大繡女才有資曆看。
若不是上次繡技比拚之事,你如今已經是大繡女了,隻是可惜了,今日司繡讓我將這本針譜給你,你好好研讀,下次大繡女比拚定然可以的。”
看著這本針譜,孟婉心中湧出暖意,連忙接了過去,“萃蘭姑姑,有勞同司繡說,奴婢定然不會辜負她的心血。
對了,有一事,還要勞煩姑姑,奴婢會一些淺薄的醫術,能否將禦醫所開的安神方給奴婢看一看?”
“這有何勞煩的,我去給你拿來便是。”
萃蘭說完,孟婉連忙叫住她,“姑姑,此事還望不要告訴旁人,若是傳到禦醫署,總歸不太好。”
“好,我明白了,你等我,晚些時候,我找你。”
萃蘭離開後,孟婉將針譜給收起來,這才走到繡廂放置繡瓏的地方,剛將裡麵的浮光錦拿出來,就見著徐嫣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自打徐嫣幾日前受了罰後,這兩日沒有再敢找孟婉麻煩,今日見到她這般,孟婉轉身,又將浮光錦給鎖了進去。
看著她這個舉動,徐嫣眼底浮上嫉意,“孟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以為我要搶了你的東西不成?”
看著她又想沒事找事,孟婉不想搭理,準備掠過她離開,卻不料,這時香錦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