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手中拿著酒杯,杯中卻空蕩蕩的亦如他此刻的內心。
坐在蘇知之左側的華陽公主已經徹底沉不住氣了,她在位子上盼啊盼,卻一直都等不到自己嫂子的身影。
她十分懊悔今天早上睡過了頭,都沒有和嫂子一起入宮。
當她瞥見自己簫哥哥旁邊坐的蘇晚晚時,心中更是熊熊怒火燃燒,那是她嫂子的位子,不是什麼瞎貓瞎狗都可以坐的。
正當她拍了一下桌子,準備起身上前找蘇晚晚理論時,卻被一隻手攥住了。
“公主殿下,彆衝動。”
這聲音,這語氣,不就是自己嫂子嗎?
華陽公主一回頭,才注意到自己身旁原來一直坐著一個蒙麵女子。
她才恍然大悟,剛到這百花庭的時候就聽人說永明閣閣主會來,她還很得意地想著自己的嫂子就是閣主,等嫂子一來,揭露她的真實身份,保準亮瞎他們的狗眼。
“嫂……”
差點把最後的一個字說出口。
華陽公主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忍不住叫了出來。
“請各位莫再言語,花神宴正式開始!”嚴公公扯著嗓子高聲宣布。
一曲終儘,教坊司的舞姬們停止了跳舞,紛紛下了台階。
這個時候陛下和皇後才在正上方落坐。
自從魏帝服用了蘇知之的丹藥後,這幾日都覺得神清氣爽,飯量都是之前的兩倍,腿腳也是利索了許多。
昨日,他收到了嚴公公給他的書信,說是錦王妃的密信。
他看完信先是憤怒,憤怒於一個女子欺騙了她,而後又覺得欣慰,要不是這個女子,自己的頑疾也不知何時能好。
畢竟,蘇知之也不是全然騙他,丹藥確實是老閣主留下的,她也確實是救過老閣主的命。
蘇知之能夠提前如實相告,魏帝也不打算再追究了。
“永明閣閣主怎麼見到寡人,還遮遮掩掩,故弄玄虛?”魏帝知道麵紗下的人究竟是誰,卻故意說道。
此刻,魏帝心中已有打算,隻要永明閣能為他辦事,這一切他都可以不計較,可要是永明閣對他不忠,他也不會心軟。
今日的花神宴,他也想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對他忠心耿耿,而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蘇知之起身走了出來,跪首行禮道“在下永明閣蘇知之拜見陛下,因在下容貌醜陋,不便以真麵目示人,特作遮掩,以免驚嚇到陛下和皇後娘娘。”
永明閣蘇知之?
竟然和錦王妃一個名字?
元寶聽完失魂落魄,這個閣主不是糟老頭,不是美男子,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子?
她剛才少女懷春,沒想到夢破碎得這麼快,讓她措手不及。
白雲倒是對這個閣主頗有興趣,同樣身為女子,這位蘇閣主能為天下女子所不敢為,真是女中豪傑。
魏帝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個蘇知之又要整出些什麼名堂。
他故作生氣,責問道“寡人聽嚴公公說,你要在這花神宴為寡人的賓客們獻舞,慶祝花神的降臨。”
“正是。”蘇知之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