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瞧了一眼自己一身丫鬟的裝扮,見到蘇知之穿著她辛辛苦苦帶來的裙子,她還沒有機會穿了,怎麼就讓蘇知之穿上了她的新裙子。
“給我脫下來!蘇知之,你這個不知哪裡來的野種竟然敢穿我的衣裙,還敢對我下藥,還好我機智,留了個心眼,沒上你的當!”
蘇知之見到站在蘇晚晚身後的春桃神色十分緊張。
昨日,春桃就已經叛變了,蘇晚晚答應了她,會讓蘇國公給她的親哥哥一個國公府一等府衛的職位。
蘇晚晚畢竟是國公府真千金,再怎麼著也比蘇知之這個假千金好些。
她不想蘇晚晚這棵大樹就這樣倒下去,於是她又喂了蘇晚晚解藥,還主動說出了蘇知之下蒙汗藥的事情。
“春桃,你這棵大樹是不是抱錯了。”蘇知之挑了挑眉,眉宇間皆是不屑。
像春桃這樣兩麵三刀的人,她確實是不太相信的。
“春桃是棄暗投明,好嗎?跟著你這個假千金,有好果子吃嗎?”蘇晚晚得意地揚了揚眉。
青竹端著做好的早膳到了門口,瞧見兩個不速之客,直接當做沒有看見,“起開,你們是沒有看見擋了我的路嗎?”
她故意從蘇晚晚和春桃中間過去,將二人擠得往後移了一步。
“你這個下賤坯子,竟然敢推我。”蘇晚晚眸光中帶著深深的恨意。
“同樣都是婢女,我有什麼不敢的。”青竹衝著蘇晚晚吐了個舌頭,“像你這種什麼活都不會乾的人當個丫鬟都不夠格。”
蘇知之沒想到青竹變得這麼會懟人了,悄悄地為青竹豎起了大拇指。
“蘇知之,你今日必須給我跪著道歉,不然錦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蘇晚晚叉著腰,趾高氣揚的樣子像是篤定錦王會幫她的忙。
“你要讓誰跪著?”白夫人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刀削麵到了蘇知之麵前,“知之,快來嘗一嘗娘親自煮的麵好不好吃?”
“娘?”
白夫人莫不是著了什麼道?
蘇晚晚拉了拉白夫人的衣角,“白夫人,你是不是又被蘇知之騙了。”
白夫人用白眼瞟了一下蘇晚晚,沒有理會,隻是將蘇知之拉在凳子上坐下,“趁熱吃吧,這是娘給你做的第一頓早膳,以後娘要好好學些廚藝,把你養的白白嫩嫩的。”
“娘,我都是這麼大的人了,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子,她們子女都幾個了。”
白夫人為蘇知之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彆管這些女子,娘隻想你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真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能遇見如此開明的母親,蘇知之大口嗦著麵,感動地點了點頭。
“什麼娘?白夫人,你竟然當這個野丫頭是你的女兒,你是瘋了嗎?”蘇晚晚的眼裡全是不可思議。
一個巴掌拍了下去,白夫人本不想耽誤和蘇知之單獨相處的時間,可蘇晚晚又在一旁煽風點火,讓人心生厭惡。
蘇晚晚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臉,正欲發火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朝她走來,“王爺。”蘇晚晚噘著嘴,捂著臉往錦王走去。
“王爺,你看臣妾的臉,臣妾隻是想要去給知之妹妹請個安,想看一看知之妹妹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哪曾想她竟狠狠的扇了臣妾一巴掌。”
見蘇晚晚嬌嫩的臉龐上微紅的巴掌印,本就因為被蘇知之無視,心裡頗有怨氣的錦王憤怒地看著蘇知之,“彆以為在南疆,你就可以隨意欺負晚晚,快給晚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