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仙慢騰騰地朝白簾處飛去,他剛剛聽了身旁幾個世俗弟子討論,心中升起一絲不快。
他可沒得到幫助,都是自家辛辛苦苦捉來的金雀,憑什麼要把靈石分出去?
不過,幸好沒人知道他得了兩隻金雀,否則彆說世俗一係會眼紅,世家一係指不定也會采取更加激進的動作來對付他。
沒有築基,終究是極道仙宗的外門弟子,就算死了,宗門會為了他去懲戒內門弟子或者世家麼?
“好你個叛徒!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陡然一聲大喝,將金一仙思緒拉回,隻見近百名入選弟子中跳出一個人來,麵帶怒容,眉眼豎起,戟指道
“各位師兄弟請了!此人身為極道弟子,反而勾結三清修士,暗害於我,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眾世俗弟子聞言大怒,紛紛圍攏上來,隻聽那人詳細說了被追殺之際偶遇金一仙,反而被其打暈之事,不由得怒發衝冠。
他們與三清山鏖戰良久,寧死不退,已是身心俱疲,再加上世家弟子渾水摸魚,早就憋了一腔怒火。
此時金一仙撞上了槍口,哪裡還能忍耐,發了聲喊,齊齊將他圍住,便要動手教訓。
忽然,人群中電光迸發,眾世俗弟子一陣嘩然,有人怒喝道
“大膽叛徒!還敢傷人?”
“比鬥已經結束,若有哪位師兄不服,出了無疆界再來討教,小弟包你滿意!”
金一仙原本有些愕然,他沒想到救了詹維義還能被反打一耙,但對此也不甚在意。
至於世俗弟子的圍堵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幾年前就被世俗一係排斥在外,如今做得再過分些,又奈他何?
此刻他手中雷網術將發未發,一乾世俗弟子中又有幾個敢真的上來硬吃一記?
眾人正自憤怒,不經意間,數十縷元氣洋洋灑灑,化作繁複陣紋,瞬間將眾人身體禁錮。
“身為極道弟子,不知團結抗敵,反而在此喧囂鬨事,你等當我們死了麼?”
白簾的聲音幽幽傳來
“詹維義、金一仙,你二人既得名額,本應同心戮力,如此自相攻訐,置宗門大義於何地?”
青渠此時也飄身過來,瞥了一眼金一仙,暗道麻煩,他有意稍稍打壓這個弟子,免得他闖出更大禍事,便道
“白簾師妹說的不錯,此次三清拜山,所圖深遠,你二人不可因私廢公。”
“不錯!”
白簾朗聲道
“此次比鬥你二人成績皆不做數,出界反省去吧!”
青渠聞言一驚,連忙神識傳於白簾道
“師妹何必如此?他二人戰力不低,接下來正好發揮用處,怎可輕易自斷臂膀?”
白簾卻道
“弟子們本已人心浮動,若不重罰,隻怕禍患更甚。再說了,此子連敗四名三清弟子,恐有針對,還是逐出界去為宜。”
青渠輕歎一口氣,道
“也罷,就聽師妹的吧。”
隨後念動法訣,開啟無疆界的出界漩渦,道
“你二人回去好好反省,早日築基吧。”
詹維義和金一仙大感意外,詹維義是欲哭無淚,他沒想到一番控訴之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金一仙則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陰謀味道。
為什麼這麼說?從青渠上人過來後麵色幾經轉折,他便知這個懲罰不是二人商定的,而是白簾一力促成。
他沒有抗議,隻是定定瞧了白簾一眼,便踏入漩渦之中。
白簾暗吐口氣,眼神掃過點朱閣江雪,她雖然不能透露極道弟子中有哪幾個得了金雀,但摘出一個金一仙,也算給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