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衡見慶德離去,有些不耐道
“師兄,尚圖師弟留下的密簡可以拆看了吧,極道仙宗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酒夏略一沉吟,道
“能令尚圖師弟不惜瞞著慶德師兄而留下的密簡,必定是極為緊要,此地不是說話之處,還是回山再說。”
說著,他看了牧衡一眼道
“若事關道途或者三清存亡,還請師弟聽為兄安排,不要妄自行動。”
牧衡卻眼睛一瞪,喝道
“他極道若真有亡我三清之能,數千年前就已發動,何至於如今分崩離析?”
他身形一晃,虛影眨眼間化為無形,酒夏卻嗤了一聲,暗罵道
“莽夫。”
虛空中沒了二人身影,等再聚首時已在三清山中,酒夏將一枚青色玉簡取出,有些鄭重道
“三座世界的五百年開采權,二十名分神出力兩百年…到底換了什麼回來?”
二人齊齊施法,將神識以某種特定的法訣探入秘簡,隻一眼,二人臉色劇變,互視一眼,合聲道
“截運金盤!”
牧衡已經忍不住,急道
“此寶名傳寰宇,怎麼會在極道手裡?難道當初九蓮帶走的就是此物?”
酒夏此刻也有些心神失據,低語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九蓮若得此寶,不可能止步道君,極道若得此寶八千年,不可能一名道君也不出。”
他想了一會兒,振作神色道
“八千年前九蓮叛出三清山之事,一度引為三清醜聞,相關書簡皆是模模糊糊,未留詳細之語。
但以三清底蘊,不可能在九蓮帶走截運金盤之前,而不知山門中有此寶物。
我猜測,此寶定是極道的某個分神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不知用途而胡亂施用。
對了,怪不得這幾千年來,極道出了好幾個頂尖分神,整體數量卻有所下降,這便說得通了!”
酒夏想明白此事,不禁有些傲然,道
“他極道仙宗得了截運金盤又如何?不明用法,終究是成不了上宗!”
牧衡急道
“師兄,此寶在極道手中,可謂明珠暗投,若我三清得了,說不定我們幾人皆可證得大道,位列仙班!”
酒夏擺了擺手,道
“不急,三清剛剛重創極道,若再度出手,恐怕天一的應歌又要鬨出事端。
等幾年,哦不,等幾十年,彼時派一個投靠過來的極道成嬰,前去遊說,再將截運金盤取回,方為妥當。”
牧衡卻不同意,道
“如今我三清已吃了極道第一口肉,引得六花諸多宗門蠢蠢欲動,若蠶食之下,極道將截運金盤當作底牌籌碼拋了出來,我三清還能再奪到手嗎?”
酒夏搖了搖頭,否決道
“錯了,如今不該把水攪渾,若引來幾大上宗,截運金盤不一定能到我三清手中,此事須從長計議,投靠而來的極道弟子還得多加善待,以為後用。”
牧衡勸說不動,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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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仙的修煉很不順利,他一身元氣已經純之又純,粹之又粹,但半步築基的門檻仿佛天塹,始終邁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