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這邊拚命趕路,後麵追殺的斧斤、斧石當然也是奮起直追。
十息後,終歸是龍文底蘊深厚,一頭紮進島礁海岸的沙灘中消失不見。
斧斤、斧石大怒,各自對著珊瑚島礁一頓狂轟濫炸,卻哪裡還能逼龍文出來。
二人圍繞島礁盤旋數圈,未發現人跡,神識中也難探尋龍文露頭的跡象,二人互視一眼,斧斤大聲道
“沒想到血神宗弟子竟是縮頭烏龜,我們兄弟倆左右無事,便陪你耍耍!”
斧石也是威脅道
“你能維持土遁幾天?還是幾個時辰?此地天地靈氣稀薄,遲早有一日你會乖乖出來恢複元氣!”
說罷,二人一南一北落在島礁上,均是肆無忌憚的打坐調息起來。
龍文暗暗叫苦,方才路上為了逃命和壓製傷勢,他早就把丹藥、靈石消耗殆儘。
如今他一身元氣剩下不到四成,而維持一個時辰的土遁就要消耗一分元氣,一旦元氣低於三成,就不能完整發揮戰力。
也就是說,他隻能支撐十個時辰!
鬥轉星移,眨眼已是天光微明。
龍文正自苦惱,忽聽一聲怒哼,神識一掃,發現斧斤、斧石騰空而起。
斧斤站在空中恨聲道
“恭喜龍文道友保住性命,我們日後再來向道友討教!”
說罷,二人徑直朝九沙群島飛去。
這是有事走了?還是故意誘我出來?
龍文心生懷疑,他不敢妄動,又在地下呆了兩個多時辰,直到一身元氣快逼近三成極限才斂去土遁,跳上地麵。
他心力交瘁,但還是頗為謹慎,先是在四周布下一道簡易的感知法陣,然後趕緊盤坐調息。
此地天地靈氣雖然貧瘠,但多花些功夫,恢複元氣還是沒問題的。
方欲溝通天地,引動靈氣入體,不防一道銀色小劍突破法陣,直奔麵門而來。
哪裡來的襲擊?龍武門修士沒走?
龍文心中大驚,撲地一滾又遁入土中,渾身冷汗直冒。
在他神識感應中,一道人影惡狠狠撲了過來,見一擊無功,大罵一聲,隨後沒了命般向外逃去。
煉氣修士?
龍文見那人元氣威壓明顯弱於築基,心中大定,一個翻身縱上天空,手中彈出一枚土丸,罵道
“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暗算於我?”
土丸去勢如電,正要命中後心要害,那人仿佛腦後長眼,撲出去翻了幾個筋鬥,爬起來時周身清風環繞,速度暴增。
“前輩饒命,晚輩知錯!”
那人一邊亡命狂奔,一邊納戒中散發微光,明顯是想掏出法器符籙抵抗。
龍文惱恨之極,被兩個築基修士偷襲追殺也就罷了,區區一個煉氣散修,也敢趁他受傷時撿便宜?
他發現那小修似乎往身上拍了一張加速符籙,跑起來速度還真不慢。
該死散修,真會保命!
龍文暗罵一聲,他絲毫不擔心,前方是大海,對於煉氣修士來說就是死路。
二人一追一逃,百丈距離眨眼而過,突然,那散修納戒中飛出一架小型飛行法器,帶著他朝島外飛去。
“我說島上怎麼會有煉氣散修,原來他有飛行法器!”
龍文雙眼一凝,想通了這一節,殺心驟起,一個遁閃拉進雙方距離,手中蘊法生術,便要給予最強一擊。
忽覺有異,兩道元氣波動從身後洶湧而至,斧斤大笑聲傳來
“龍文道友為何為難他人?來與我兄弟耍耍如何?”
說話間,兩件氣血澎湃的法器一左一右夾攻而至。
原來他們真的沒走!
龍文麵目猙獰,牙關緊咬,一團血霧籠罩了他的雙腿,“啵啵”兩聲輕響,雙腿血肉化儘,隻剩兩條乾枯皮骨。
而他的飛行速度卻是暴增數倍,直接脫離戰場,遠遁而去。
“跑了?”
斧斤、斧石頓時傻眼,他們三人籌謀良久,眼看就要擒殺龍文於此,卻眼睜睜瞧著他施展秘術離去。
“此乃禁術血肉化元吧?我等沒有防備,實屬正常,不必在意。”
一名白衣修士從飛行法器中飄出,臉上顯露的驚惶之色早已不見。
“額…是我兄弟二人疏忽了,這位道友還請見諒!”
斧石臉色一黑,拱了拱手道
“還未請教道友來曆,斧石願設宴賠罪。”
他們二人是第一次對血神修士動手,方才已將龍文逼到絕境,一時間誌得意滿,竟忘了提早預備。
“我的來曆不便細言,隻是與血神宗有仇罷了。”
白衣修士淡淡回應道。
這時,斧斤嗬嗬一笑,飛身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