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之至。”公儀衾淑笑道。
到了康小妻處,康小妻讓公儀衾淑上座,又上了茶水,遣了下人,端起茶盞慢慢碾著茶蓋,隻待公儀衾淑先開口。
“謝過小妻來祭奠我阿娘。”這句公儀衾淑甚是誠心,先前的故人怕沒幾個會記得她阿娘了,更彆說祭奠了。
聞言,康小妻放下茶盞,一臉哀容,眸中含淚。
“當年主母待奴極好,柳氏獨大,若沒有主母看顧,奴怕是難活至今,主母的恩情奴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可憐主母早逝,奴無法儘伺候之心,隻能祭拜禱告一二。”
公儀衾淑見康小妻說的動容,心下也升不由悲切起來。
“小妻…”
康小妻眼淚汪汪,拿著帕子粗粗地擦了擦,又緊緊握著公儀衾淑的手,幾度開口均是哽咽,一片憐愛之態。
“可憐…可憐姑娘你小小年紀沒了娘親,受了多少苦楚,若主母還在,隻怕心都要疼死了!”
“我福薄,無阿娘照拂,但我在鎮國公府多年,也算不得苦,前些日子小妻之事我也略有耳聞,小妻本就過的艱難,卻還不忘與我阿娘的恩情前來祭奠,真是叫衾兒感佩。”
“五姑娘,您同主母是極像的,奴每每看著您,總是頗為酸辛,當日大公子遭了難,也是您動容周旋,您同主母一樣,是熱心良善之人,隻可惜,好人無報,到頭來,卻叫那些傷天害理的惡人活得逍遙!”康小妻憤恨地一手拍在桌子上,麵目又恨又惱,隨即又抹了把淚,握著公儀衾淑堅定地看著她道“姑娘,當日之事,任是所有人都不信主母,奴信!”
聞言,公儀衾淑眉頭微蹙,從康小妻手裡抽出手“小妻且把話說清楚,什麼信不信的?”
康小妻見公儀衾淑不知情,趕緊收了手,神色躲閃起來“奴失言了,天色不早了,姑娘早些回去吧。”
公儀衾淑看她這模樣,心下便更加篤定幾分“小妻若真感念阿娘恩情,很該全盤告知於我。”
康小妻站起身來,躊躇不前,左右踱步扯著帕子,滿臉糾結。
“這…這…”
公儀衾淑起身將她請回座上,自己也隨之坐下“小妻,我阿娘到底怎麼了?”
康小妻為難地看著她,終是鬆了口“此事,與主母的死因有關。”
“什麼?”公儀衾淑不敢相信“我母親不是血崩而死嗎?”
康小妻起身,將門窗關緊,又四下看了看,這才又坐回去慢慢道“主母確實是血崩而死,可先前主母的胎並無異樣,隻是快臨盆時心悸鬱結這才難產。”
“心悸鬱結?那信與不信又是何故?”公儀衾淑緊緊握著手中的帕子。
“姑娘可曾聽過趙小妻?”
“二姐姐生母?”
“正是,當日趙小妻懷子,正得主君恩寵,可幾個月後趙小妻攜腹中子暴斃,請了郎中來,隻道是被人下毒暗害,主君大怒,下令徹查,查到最後凶手竟是主母,主君氣的要休妻,老太太念在主母懷著姑娘你,拚命攔著,主君這才沒發作,隻不過自那時主君主母便離心了,臨了了,主君都不願再見主母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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