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鎮國公鄧征,七歲時謀害親兄,致其墜崖一事,甚囂塵上。
前幾日,身上還承載著全城百姓希望的剿匪將軍,一時間成了萬人唾罵的凶手。
結合鄧家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大家都說他們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甚至有人已經傳出鄧征並非鄧家骨血,當年被人換了孩子。
早朝時,這些言論也已經進了皇帝耳中。
鎮國公府一再成為全京笑柄,皇帝都必須得親自來過問鄧家家事了。
鄧彥桉呈上的狀紙更是讓皇帝震怒。
“閆卿,這麼說,你本姓鄧,是鎮國公府的人?”
對於大學士閆安的新身份,皇帝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
“陛下明鑒,微臣代父申冤,請陛下給微臣和家父一個公道。”
金鑾殿上肅靜森嚴,鄧彥桉跪在正中央,為父請命。
罪證已經在皇帝手裡了。
無論是鄧彥桉的狀紙,還是京兆府的供詞,都一致無誤。
但皇帝還想見一下鄧仁,畢竟以後他是鄧家嫡長子,要繼承鄧家的國公之位。
“既然鄧征已經認罪,此案無需再審。”
“京兆府尹何在?”
皇帝一聲令下,京兆府尹拱手出列,“微臣在。”
“按照國法,鄧征該如何處置?”
京兆府尹一板一眼地回道“依律,殺人未遂者,應處流放三千裡。”
話至此處,他又朝皇帝拱了拱手,接著道
“但,我朝向來以仁孝治國,鄧征欲殺之人是其長兄,理應加刑。”
“微臣以為,鞭笞三十後再流放三千裡最為妥當。”
皇帝沒做回應,默默翻看著手裡的奏折。
看起來,對京兆府尹的判決不算滿意。
那折子中,還說了鄧征在狂獅寨時的行為,數罪並罰,應淩遲處死。
“據朕了解,狂獅寨中關押百姓和其擄來的少女,共十七人。”
“而我們的鎮國公鄧征在剿匪時,從未想過救下這些人。”
“還是悠寧縣主和指揮使潛入山寨,設計救人的。”
“鄧家軍校尉等,共一千零四十餘人,皆可為證!”
皇帝不怒自威地將折子摔倒麵前案幾上,掃視著京兆府尹。
此等罔顧人命之罪,不算了嗎?
京兆府尹顫抖跪下,“微臣重新審判,罪人鄧征,應處極刑。”
鄧征害得厲天灼身受重傷,現在還在老九那裡昏迷不醒。
為了給他治病,這幾日上朝,老九都告了假。
厲天灼一出事,太後也跟著病倒了。
再說,這把刀如此鋒利,若是真因鄧征折了,他把鄧征拆骨扒皮都不解恨!
“那就按你說得辦吧。”
“下朝後,就送他上路。”
皇帝捏了捏眉心,本以為鄧家絕後了,想收回其兵權,這鄧仁回來的可真是時候!
鄧彥桉嘴角的弧度也難以掩飾地揚起。
徹底將鄧征處死,也是他所願。
皇帝今日,可算是辦了一件人事。
“陛下,家父今日也來了,就在宮外。”
“他當年被推下山崖後時,是江湖教派千機山莊救下的他。”
“後,父親繼承千機山莊莊主,帶領莊內弟子一起研製機關陣法,初見陛下,特給您帶了禮物。”
說這些話時,鄧彥桉的腰杆子終於可以挺直了。
他們父子都有這個自信,此物一出,不但能讓全場震撼,也會博得龍心大悅。
“哦?”
皇帝好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