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況不對,鄧攸檸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加固穴道的封印。
“前輩,難道您這蠱就是萬蛇穀的人所下?”
“您彆著急,以前那個萬蛇穀已經被我滅門了,穀主就在半年前被我親手斬殺。”
“現在的萬蛇穀幾乎已經解散了,我發誓,有我鄧攸檸繼任穀主一日,萬蛇穀便不會做害人勾當一次。”
說著,她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封將軍還是不信她。
無奈,她隻能與封將軍促膝長談,將自己這十六年的經曆儘數說明。
“前輩您看,我身上這些傷疤的存在就能證明我沒有說謊,我的確是穀主煉製的藥人,供他取血試藥。”
她毫無顧慮地把手臂上的傷疤給封將軍看。
封將軍守著君子之禮,隻是粗略的瞥了一眼。
一眼既讓他驚掉下巴!
他不敢想象,一個小姑娘身上的疤,比自己的還要猙獰可怖,這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鄧…什麼檸……”
封將軍想跟鄧攸檸說些什麼,卻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全。
“鄧攸檸!”
鄧攸檸自己提醒道。
“您也可以想我的長輩和兄弟姐妹們那樣,直接喊我檸檸。”
這樣稱呼起來,也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方便以後讓封將軍給厲天灼傳功。
“檸丫頭,你的武功雖不淺,但據老夫所知,這萬蛇穀都不是好惹之輩。”
“不說武功,單說蠱毒之術,便是天下獨絕!”
“你是如何滅了整個門派的?”
封將軍還是不相信鄧攸檸的實力。
即便她所言非虛,但自己必須了解更多才能放心把自己身上的蠱交給她來解。
聞言,鄧攸檸輕笑一聲。
她這麼年輕就有滅了一個門派的能力,說出去,自然沒人相信。
“不是我一人所為。”
“祖母,還有東極國銀龍衛的人都有幫忙。”
“我們先是合力殺了穀主,取得穀主令,後,穀中群龍無首,我以他們身上之毒的解藥相挾,自然成事。”
鄧攸檸簡述經曆。
這都是她的來時路啊!
一路走到今天,雖僅有半年多的時間,但這條路她足足走了兩輩子。
所以,她真不希望厲天灼死。
她與他,本該有著大好的未來。
“我來此,想讓你救的人就是銀龍衛的指揮使。”
“彆人眼中的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但他從未殺過不該殺之人,甚至能為了救幾個與己無關的百姓而動用定魂十八脈……”
鄧攸檸又循序漸進地把狂獅寨的事情,一同講給了封將軍。
有個她剛才那滴血,封將軍體內的蠱蟲安分多了,不過,想要徹底解蠱,遠還不夠。
“前輩若願意信我,這蠱我可以嘗試幫你解。”
“不過我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成功。”
“死馬當活馬醫吧,左右你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不是?”
鄧攸檸挑眉反問。
一夜閒聊下來,她已經完全拿捏住了這個老頭兒!
她說了這麼多,封將軍還是不屑一笑。
“你還沒死心讓老夫去救你的小情郎?”
他此言一出,鄧攸檸瞬間臉紅了。
這死老頭胡說什麼?!
“前輩,您彆胡說!”
封將軍沒正形一笑。
“還不承認?剛才你在跟老夫提那銀龍衛指揮使時,恨不得把他誇上天。”
“他的惡名,遠在深山的我都聽說過,你卻如此誇他,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