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並沒有直麵那幫已經被錢財蒙蔽了眼睛的人,她從醫院後門離開,直接回了國際。
站在高聳入雲的頂層辦公室,她俯瞰著這帝都的一切,神色晦暗不明。
說她貪財奸詐?她忍了。
說她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沒關係。
說她和蘇聿塵陷入離婚風波?去他大爺!
“羅宏,無相軒的那幫人是不是都快閒到長毛了?”雲瑤話音陰森恐怖。
對麵的羅宏聽到無相軒三個字,瞳孔猛縮,一股駭人之意油然而生。
“老祖宗,您這是要動用無相軒的人了?”
“嗯。”雲瑤隻回應了一個字,帶著恐怖的威壓。
羅宏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難掩聲音中的激動。
“請問,您……您要讓無相軒的誰出來?”
雲瑤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說道“第四軒,所有人。”
聽筒對麵久久沒有聽到羅宏的應聲,雲瑤有些不耐煩地搓了搓手指。
“羅宏,今天晚上,我要看到第四軒的所有人。”雲瑤又強調了一遍。
羅宏回神,還是忍不住問道“老祖宗,讓第四軒所有的人都過來,會不會太多了,萬一引起慌亂怎麼辦?”
羅宏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雲瑤稍稍想了一下,但是思及現在的情況,她還是沒有改變決定。
“羅宏,就按照我的意思吩咐,讓他們趕緊動身。”
羅宏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雲正豐還沒見過羅宏如此憂心的模樣,忍不住問出聲“秦大哥,怎麼了?”
羅宏歎了一口氣,背著手離開。
“雲雲老弟啊,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這帝都的天,怕是要變了。”
雲正豐不解,不等他問出聲,羅宏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
六點,華國機場。
“老大,啥事兒啊這麼急,都耽誤我和渡哥造娃了!”妖嬈金發女子一開口就是一股東北大碴子味兒。
前麵背著手的男人突然頓住腳步,將鼻梁上的墨鏡滑下,眼神警惕。
“哎,你們倆過來。”
金發女子和一名長相清秀但臉色有些蒼白的男子上前。
“咋了,搞得這麼懸乎?”女子問道。
“白黎,你給我小點兒聲!”墨鏡男向前湊了湊,看了看四周,又繼續說道,“你們沒發覺他們看咱們的眼神很奇怪嗎?”
白黎撇了撇嘴,懟了旁邊的清秀男人一下。
“當然奇怪了,華國現在是冬天,零下十幾度的那種,老大穿半袖大褲衩子,能不奇怪?”白黎摸了摸鼻子,眼中帶著笑意。
旁邊的男子滿眼寵溺,將白黎的手拉過揣進兜中。
“他腦子有泡,咱不理他,走,哥帶你去玩兒。”男子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口音卻像是一個粗獷大漢。
被忽視的墨鏡男“……”
“倪渡,白黎,你倆皮癢了是不是?”
看周圍的人都向他投來詫異的目光,墨鏡男有些無語地將手收回,慌忙離開。
“哎,秦老頭不是說要來接我們嗎?人呢?”站在機場門口的倪渡問道。
“哥,我快凍死了。”白黎說著就往倪渡的懷裡靠。
站在他們身後的墨鏡男“……”勞資都快被凍成冰棍了,勞資說什麼了嗎?
“老大,現在都已經六點四十了,反正也是遲到,要不我們就彆去了?”白黎精致的麵容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付丞,我覺得小黎說的有道理,秦老頭請我們來卻不接我們,咱們放他鴿子也是理所應當!”倪渡手裡夾著一根手指粗的雪茄,正在吞雲吐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