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有些擔憂,但是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之前蘇聿塵是他們的攔路虎,現在又冒出一個雲瑤充當攔路石,他們無法想象當四大世家被壓迫到如同三流家族一般的時候該是何等的落魄,骨子裡的優越感讓他們不甘人下,哪怕是……不擇手段。
“諸位,你們是不是忘了一把利刃?”韓才良突然說道。
顧惠心看向他,有些惱怒他的故作玄虛。
“有話你就說!”
韓才良被噎了一下,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顧惠心有把柄在手,他又不敢得罪,隻好說道“你們忘了之前的謠言了嗎?有人說雲欣茹入獄乃是雲瑤的一手策劃。”
“那又如何?”薛昊乾陰陽怪氣地問道。
“雲欣茹是入獄了,但是她的父母可沒有,不久前我手下人看到雲江海和他的那位夫人出現在帝都。”
薛昊乾為人大條,很討厭韓才良這般心思詭譎的人。
“韓才良,你要說什麼就痛快點兒說,跟他奶奶的擠牙膏似的,聽著讓人膈應!”
韓才良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狠厲地看著薛昊乾。
“看什麼看,再看勞資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泡酒喝!”薛昊乾向韓才良揮了揮拳頭。
“薛昊乾,彆以為我怕你!”韓才良已經摔凳子站起來。
二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
“夠了!”顧惠心低聲怒吼道。
“現在大敵當前你們還有心思搞窩裡反,要是四大世家倒了,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資本橫!”
“韓才良,你給我坐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還有你,沒長腦子就好好聽著!”
怎麼說在座的幾人都是她的長輩,但是顧惠心卻絲毫不留情麵。
韓才良和薛昊乾都憋了一口氣,可是卻拿顧惠心沒辦法,索性二人誰也不理誰。
見此,顧惠心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韓才良,你的意思是再用一次借刀殺人的戲碼?”顧惠心問道。
韓才良點了點頭。
“對,這世界上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何況雲欣茹又是雲江海夫婦唯一的女兒,他們應該比我們更想看見雲瑤不得好死!”
顧惠心邊聽邊緩緩點頭。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了,要儘快搞定雲江海夫婦。”顧惠心低聲囑咐道。
……
蘇家被雲瑤強逼出帝都,自身都難保怎麼會有心思精力顧雲江海夫婦這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因為長久不見天日,雲江海和喬蘭身體各個器官漸漸衰竭,一個啞巴一個殘疾,連生存都是問題,更彆說什麼報仇了,日日以乞討為生,唯一活下去的念頭就是那獄中服刑的雲欣茹了。
但若是如此就認為他們翻不起什麼水花了?言之過早了些。
這天,風雪交加,路上也沒什麼行人,隻有偶爾來往的車輛。
就是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兩道身影跪在一家小餐館門口,一個勁兒地磕著頭。
“求求您給我們個饅頭吧,我們已經很久沒吃飯了,祝你財源廣進。”
回應他們的卻是店家重重關上的門窗。
雲江海抬眼,還能看到餐廳老板在裡麵指手畫腳地罵著,他眼眸微垂,背著喬蘭站起。
雲正豐被雲欣茹傷害之後,蘇聿塵直接在整個帝都下了禁令,有誰救濟雲江海一家就是和延世國際為敵。
一些有頭有臉的根本像是躲瘟疫似的躲著雲江海,雲家也不能回,像是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因此,他們夫妻二人才淪落到現在這般狼狽淒慘的地步。
“玟玟,堅持住,若是今天討上了食物,我們能好幾天不用出來了。”雲江海走路虛浮,在這呼嘯淩冽的寒風中,嘴唇都已經開裂。
喬蘭就算再瘦也是個成年人,她的身子壓彎了雲江海的脊梁,二人低著頭頂著風前行。
直到一輛車子停在了他們麵前,雲江海十分自然地繞過,連頭都沒抬。
車窗降下,韓才良的臉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