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
諾敏和萱兒還有田嘉正在品茶。
李清婉帶著趙飛雪和佩兒氣勢洶洶地闖進去。
“葉昆呢?”
諾敏微微聳肩,淡淡道“找我男人乾嘛?”
李清婉沒好氣地說道“你好歹也是個公主,自己男人什麼德行,自己不清楚?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帶五百人去送死?”
諾敏卻不以為然地道“我當然了解自己男人。他身懷經天緯地之才,我相信他這次必定凱旋而歸。”
趙飛雪歎了口氣,“你們彆鬥氣了!敏敏姐,打仗不是兒戲,那家夥貪功心切,隻帶了五百人出營,等於是送死。
你快告訴我,他是從哪條路上山的,我現在馬上帶人去救他。”
諾敏衝田嘉遞了個眼色。
田嘉笑盈盈地起身來到李清婉麵前。
“公主殿下,昆哥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給你。”
說話間,她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李清婉迫不及待地展開紙張,看到上麵那蒼勁有力的字跡和尚未乾透的墨跡,她不禁低聲誦出。
“殘燭搖紅映繡帷,曉風催發馬蹄悲。
卿留桑梓愁眉鎖,我赴疆場壯誌隨。
霜劍寒刀皆不懼,柔腸彆意總相違。
歸期有信憑歸雁,靜候團圓莫淚垂。”
李清婉“啊”了一聲,嬌軀一陣酥軟,文藝青年的心再次被葉昆強行“灌醉”了。
這是一首豪情萬丈,卻又不失柔情的臨彆詩。
她似乎聽到了當時出征的馬蹄聲,也感受到葉昆出行之時無懼生死,但心中最掛念的就是她。
“你……你這個冤家,讓本宮如何是好?”
李清婉眼角微紅,輕咬薄唇,自言自語道。
諾敏款款走來,語氣悠悠地說道“如何是好?與其想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莫不如想著夫君回來的時候,如何幫他掃平障礙。”
李清婉本能地想要反駁,但又把話咽了回去。
是啊,我為什麼喜歡他?
難道真就是因為他送了一大堆珠寶?
還有那些不知真假的甜言蜜語嗎?
不對,我喜歡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難以言明的氣息,那是一種在彆人看來幾乎可以稱之為狂妄的氣息。
但他卻每次都能在危境中破局而出,每次都能在想要讓他出醜的人臉上狠狠甩個耳光。
可他臨行之前,肯定沒有給諾敏她們三人寫詩安慰。
就是因為她們已經做了他的女人嗎?
哼!
壞家夥,這次你不讓我失望,我就給你驚喜!
想到此處,李清婉俏臉不禁地紅透了。
她衝田嘉招了招手,“嘉嘉,跟本宮出來一下。”
田嘉一臉懵地跟了出去,“公主,您叫我乾嘛呀?”
李清婉做了幾次深呼吸,弱弱地說了一句,“跟你學東西。”
田嘉更懵了,堂堂大梁第一才女跟我學什麼呀?
“公主,您彆開玩笑了。您可是大梁第一才女啊。”
李清婉的臉更紅了,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
“那個……本宮……本宮想要學你……你鑽桌子下麵的功夫。”
此言一出,田嘉當即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笑出來。
“啊……好……好的。我……嘴巴很嚴的,肯定不會跟敏敏姐說。”
山腳下,楚康趕忙提醒葉昆。
“這山上有很多暗哨和機關。上次我們攻山的時候,滾木和滾石,還有暗堡中時不時就會捅出來一支長矛,可是把我們給打慘了。”
葉昆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眸子微眯,抬起左手,一頓掐指。
片刻後,他閉著眼睛,緩緩點了下頭,“嗯……放心吧,我剛才算了一卦,山上的暗哨都去喝喜酒了。”
楚康瞪大雙眼,嘴角猛地扯了扯,心想“你還能再扯蛋一點嗎?”
葉昆壞笑著聳了下肩膀,轉身開始將五百人分隊,三十名弓箭手和二十名長矛手為一隊。
長矛手主要負責保護弓箭手,不必衝上去廝殺。
從山腳開始,每隔兩百步左右便安排一隊人錯位埋伏。
這個過程中,唯一一個參加過之前那場慘烈戰鬥的楚康萬分警惕地四下張望。
可一直都布置埋伏過了半山腰也沒發生任何意外,“嘶……難道真讓他懵對了?”
楚康又忍不住問道“昆哥,既然那些暗哨和機關都沒了,咱們為何不趁著天黑攻打山寨?”
葉昆撇了撇嘴,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虧你還是個偏將軍。五百人去衝山門?你想死可彆拉著我。”
“我……我怎麼有點懵圈呢?”楚康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盔。
此時,山寨聚義大廳之中,劉峰和四個巡山寨主正圍坐在桌旁,每個人身邊都坐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
那幾個寨主一邊喝酒,一邊用粗糙的大手在女人們身上用力揉捏,女人們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很木訥,看著就像是會喘氣的死人一樣,完全沒有生機。
任誰看了都能想象到她們在這裡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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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們這些人也有不少想自殺。
有幾個上吊和撞牆自殺的事情發生之後,劉峰放話出去,她們誰敢自殺,家裡的男人就要被淩遲處死。
有人為了父親,有人為了丈夫,有人為了兒子,這些女人全都堅忍著活了下來。
四個巡山寨主端起酒碗,“大哥,我等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