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找個機會我問問他,然後再告訴你。”說完,陶林月自己先笑了。
爾後笑著說道“以前,在這個世上,除了冉鳳鳴之外,我沒見過第二個能做到的人,現在嘛,嗯……見到第二個啦!”
看著如少女般嬌笑的陶林月,有那麼一刻,常小魚心猿意馬,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一直看的出了神。
陶林月也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如銅鈴般清脆的笑聲逐漸隨風而去,隻剩下了一個略顯嬌羞的姑娘,輕聲側過去了身子。
“陶姐,你笑起來真好看……”常小魚回過神來,目光清澈的說道。
輕咬貝齒的陶林月隨即起身,獨自回了山坳。
……
當太陽逐漸落下,月亮升空時,海平麵上漂浮著粼粼的波光,一輪又大又亮的圓月,掛在了天穹夜幕之上。
兩人坐在海岸邊的石頭上,同時望著遠方。
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兩人留在荒島上的最後一個夜晚。
月光灑在身前,仿若凝結了一層白霜,浮光掠過海麵,像凹凸不平的鏡子,當第一縷海風吹拂而來的時候,常小魚說話了。
“古人講,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感覺他們好浪漫,借助月亮來抒發自己的思念之情。”
陶林月微微點頭,“是呀,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確實好美。”
“陶姐,你是不是……從沒談過戀愛?”常小魚不想把氣氛聊的傷感,隻想輕鬆愉快些,又想起今天陶林月的反應,便突然問出了這句話。
本以為陶林月會訓斥常小魚,但沒想到,她卻輕輕的點了點頭,“古代的女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至於婚姻更是沒有決斷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自己說了不算。”
“至於談戀愛,更沒那個機會了,上了花轎就進了婚姻,在這之前沒有任何的了解,所以我寧願孤單一輩子,也不願稀裡糊塗半輩子。”
“有品味!”常小魚豎起大拇指。
陶林月雲淡風輕的笑了一下,“現在這時代多好,講究自由戀愛,我們有機會決定自己的命運了。但很可惜,物是人非,有些人已經不是懷春的少女了。”
“走吧,回去休息,好好養足精神,明天我會給你最後一道測試題。”說罷,陶林月率先起身,踩著岸邊的海浪往回趕。
常小魚快跑兩步,乖巧的跟在陶林月的身後,看著前邊那一雙白嫩的小腳,在沙灘上踩出一長串的小腳印,然後常小魚就一腳一腳的踩在她的腳印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後的異狀,陶林月回頭,正看見常小魚低著頭,認真的在海浪中尋找自己剛才踩下的腳印,還瞄準了踩,不由得嗤笑一聲“你在乾什麼啊?”
“阿,踩著玩……”
“幼稚!”
“走啦。”話畢,她回過半個身子,牽著常小魚的手,兩人赤腳穿行於浪花上,踩著月光歸家。
在山坳裡,她再次悄然撫摸常小魚的後腦勺,一陣微光流轉,很快常小魚便陷入了夢鄉。
陶林月最後一次掀開草衣,將常小魚的腦袋抱進了懷裡,看著無數柔和的彩光,湧入常小魚體內。
隻是那些光,越來越弱了,從兩個月以前到現在,陶林月幾乎將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傳給了常小魚。
以至於傳到一半的時候,她再也無法壓製住常小魚的大腦,逐漸的,吸吮的動作停了。
她詫異的低頭看了一眼,就見常小魚瞪大了眼珠子。
“啊!”
下一秒她一把推開常小魚,立馬轉過去身,雙手掩在胸前。
常小魚人都傻了,愣了許久之後,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陶林月麵前。
“陶姐……”
“我……”剛說出一個我字,常小魚眼中便起了一層水霧,哽咽道“我不知道這兩個月以來,是你耗儘自己的本事來幫我。”
“起初……起初我還以為是我自己扛住了焚心禁術,我……”
說著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常小魚雙手撐地,重重的對陶林月磕了三個響頭。
“我這條命是你給的,到任何時候都是你的!”常小魚眼眶噙淚,咬著牙說道。
月光下,陶林月後背玉骨冰肌,膚若凝脂,她側回半張臉,輕聲說道“小魚,我不光是在救你,更是救天下的窮苦人。”
“當年起始議會的成立,就是為了保護那些無權無勢的養屍人,隻是到了今天早已變質。”
“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將來若是推翻了他們,你要記住你從哪裡來,要記住到哪裡去,要記住你也是萬千底層之一。”
“不求你能造福他們,隻求你彆給他們帶去苦難,我就心滿意足了。”
常小魚重重點頭,撿起旁邊的草衣,輕輕的給陶林月披上。
陶林月道“把頭轉過去。”
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陶林月穿好衣服的第一時間,常小魚便轉過了頭,一把抱住她。
“乾什麼?”陶林月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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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姐,你對我的好,我萬死不辭!我想對你負責!”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主動追女孩,我喜歡你,我心裡有你!”說話不及的,常小魚驀地抱住她的腦袋,狠狠的親在了她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