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清淺的呼吸有意無意的灑在他的脖子裡,藺鶴棠將她一把推開。
頭一次有女人敢這麼放肆的碰他,真是半點矜持也沒有。
“那是我那個沒良心的爹給我安排的,是他情人的弟弟,如果我搭上你,我不就得救了嗎?”宋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藺鶴棠當然不是謝家惹得起的人,這個世道就是這麼現實,權利和金錢永遠是硬通貨。
如果有機會爭取一下,誰願意跳火坑。
藺鶴棠“我說過……”
“我撩我的,你要真不喜歡我,不走腎不走心不就好了,你也沒有什麼損失,等到我們合作結束,你還是不願意幫我的話,我也不會纏著你。”
宋珃的話顯然並沒有說服藺鶴棠。
他起身快步離開了觀影大廳。
藺鶴棠前腳走,宋珃後腳就跟了上去。
到底還是怕自己剛剛過火的行為惹的大客戶不高興。
“藺先生,我就那麼一說,你彆往心裡去,剛剛冒犯了你,對不起。”宋珃追上他,輕輕拽住了他的袖子。
藺鶴棠腳步頓住,微涼的目光落在宋珃身上。
宋珃此時的模樣稍稍有點楚楚可憐,好像剛剛在裡麵她隻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似的。
“下不為例。”
藺鶴棠隻丟下這麼一句難辨喜怒的話便抬腳闊步離開了。
也全然沒有注意自己喉結上有淺淺的口紅印。
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白笙愣是等他等到現在,男人推門而入時,白笙聞聲疾步朝著門口走去,在藺鶴棠剛打開門時衝進了他懷中。
藺鶴棠選在空中的手頓了頓“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白笙語氣委屈“我以為二哥不會回來了。”
藺鶴棠輕輕把她從自己懷中拉開“這麼大了還粘著我,像什麼樣子。”
白笙一抬頭,所有的話都溺在了喉嚨裡。
藺鶴棠襯衣領口開了兩顆扣子,他的喉結上還有女人留下的口紅印。
這麼幾個小時兩人去乾了什麼,不言而喻。
“二哥跟那位宋小姐進展這麼快,爸爸知道嗎?”白笙往後退了一步,拋出了一個靈魂問題。
藺鶴棠被白笙的眼神點醒了一般,抬手輕輕摸了摸喉結。
“她太淘氣了。”這句話,意味不明,更多是說給白笙聽的。
白笙緊緊咬著牙,臉色發白,萬千種情緒湧在心口,滿腔酸澀無處宣泄。
“二哥……”
藺鶴棠冷涼的眼神注視著她,愣是逼的再也說不出來話,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轉身離開。
從宋珃身邊回來,他也隻是匆匆的來看她一眼。
她怎麼會不難受。
宋珃一整夜都現在夢魘中,淩晨三四點鐘醒過來就再也睡不著。
這也導致了她早上出去的時候黑眼圈嚴重,精神狀態不佳。
也就是這種狀態,她剛到樓下酒店大堂,一臉病態的蘇婧就從外麵的旋轉門進來了。
宋珃記得自己昨天見她,她還不是這個鬼樣子,現在這樣看著莫名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