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鶴棠低眸瞧著她這一副睚眥必報的模樣,心裡頗為無奈。
“你不用請,我陪你去一趟青城。”男人的態度是誠懇的,更是認真的。
但宋珃清明的眼神望著麵前溫雋的男人,半晌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應。
儘管江東在電話裡說的很嚴重,她也知道白青楓會拿宋靜檀母子出氣,但對於這個一直想要徹底踏足她的領地的男人她始終有諸多顧慮。
“如果我總是不願意順從二爺的意願,你對我所有的幫助是不是也要停止?”
她問這種問題,顯然還是打算將他排除在外。
男人一貫溫和的眉眼一點點失去了溫度,看她的眼神也平添了幾分冰涼。
“對。”
他是真生氣了,表情冷峻,看她的眼神也不再有溫情。
宋珃白皙的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唇角挽著一抹清淺的笑“二爺何必這麼生氣,我沒說不帶你去。”
男人將她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既然你不願意,也不用勉強。”
然後不等宋珃再說話,藺鶴棠已經轉身去了衣帽間。
宋珃靜靜注視著他的背影還是什麼都沒說,任由他穿好衣服離開。
早上十點,宋珃就去了機場,渾然不知藺鶴棠的車跟了她一路。
“二爺,蘇敏一路跟著呢,不會有事的。”程澈見藺鶴棠那張俊朗的臉上滿是陰鬱,忍不住出聲勸慰。
跟著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他有過波動這麼大的情緒,更彆說黑臉了。
宋珃真是個奇人,把性格那麼好的一個男人都能弄的情緒不穩定。
男人低頭慢條斯理整理著袖口,收斂著情緒的他語氣如常的問“那個白衡身體怎麼樣了?”
程澈“那位中醫倒是個厲害人物,連許院長派過去的權威專家都沒敢過多乾涉,白衡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在恢複。”
“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他們母子從青城接出來。”男人的聲音溫淡,也沒有情緒起伏,似乎隻是跟程澈吩咐意見稀鬆平常的工作。
程澈卻愣住了“但是白青楓這個人,性情變幻莫測,我們對他知之甚少,即便我們有這個能力,但青城距離榕城相隔千裡,他不肯放人,我們就算絞儘腦汁營救也未必會成功,何況你跟宋小姐無名無分,怕是不好出手。”
程澈的分析沒有什麼錯,但是最後一句像是提醒了藺鶴棠。
“宋珃為此焦慮的睡不好覺,幫她做了這件事,她也了卻了一樁心事,可以更專心的跟白青楓鬥。”
有所掣肘的話,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腳。
程澈不再反駁,藺鶴棠是他的主子,他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哪裡管這件事是能做還是不能做。
宋珃乘坐的航班道青城已經下午兩點。
她也在趕在了白青楓為難宋靜檀回到了宋家老宅。
此時宋家古色古香的客廳裡,白青楓跟謝茹雲已經登堂入室坐在了沙發上,甚至連謝靖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