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珃長發淩亂不堪,雙手都沾著血,光著腳,眼神渙散,她身上能遮住她的隻有那間夠寬夠長的男士西裝。
藺鶴棠看到這一幕,心疼的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安撫她。
可是宋珃卻像是料到他的想法似的,伸手輕輕將他推開了一些,蒼涼的看了一眼藺鶴棠轉身就走了。
“有最好的醫生,你不用去!”藺鶴棠被她剛剛的眼神還是刺激到了,下意識的追了上去。
宋珃滿腦子都是陸嘉榮脖子血流不止的畫麵,對藺鶴棠的情緒也察覺不了,更不想察覺。
“我必須去。”她的聲音無力,但眼神堅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藺鶴棠這個時候明顯已經不理智了,她這樣的決絕,很難不讓人亂想。
“我說了,我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珃珃,你不用去,我會讓人一直跟著。”藺鶴棠的語氣逐漸加重,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慍怒。
可是他的這些情緒,宋珃即便是都察覺到了,也忽然之間失去了耐心去安撫。
她低眸看著男人拉住自己的手,低聲道“放手。”
周圍的人無不暗自唏噓,難道陸嘉榮比藺鶴棠在宋珃心裡更重要麼?
藺鶴棠紋絲不動,宋珃便用儘全力的掙脫開他的手,轉身頭也不回的跟隨著還沒走遠的救護人員而去。
“宋珃,你今天離開這裡,我們就分手!”男人向來溫潤,此刻的聲音除了遮掩不住的難過還有控製不住的暴躁。
宋珃快速離開的身影還是驀地頓住,看到宋珃停頓的背影,藺鶴棠沉沉的目光一瞬間似乎又有了光。
但下一秒,宋珃還是走了,她甚至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各位賓客,前麵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移步前廳。”程澈隻是看了一眼藺鶴棠的臉色,心道不妙,當即開始提醒周圍看熱鬨的賓客。
眾人也不是傻的,藺鶴棠這是被宋珃拋棄了,能想象到他現在是什麼糟糕的心情,誰還敢停在這兒看熱鬨。
於是在乘車的提醒下,他們也都紛紛離去。
“他們藺家的男人是不是名利反衝,當年大公子也是這樣,被女人給甩了,大公子記恨到現在呢,至今都沒人能近他的身,據說是被刺激的已經對女人失去了興趣。”
還沒走遠,有人就開始交頭接耳。
“那二爺不會也這樣吧?”
“這很難說啊,宋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麼戲弄純情二爺的感情,這不是找死嗎!”
藺鶴聞麵無表情的從這些人身邊走過,一臉事不關己的走到藺鶴棠麵前,擺了擺手示意程澈離開。
程澈也知道看臉色,悄無聲息的就從藺鶴棠身邊走開了。
“怎麼樣?我說的有錯嗎?在她心裡,你隻是她心中白月光的平替,你還不如我呢,你自始至終都隻是個替身。”藺鶴聞雖然沒什麼表情,其實心裡憋著笑呢,幸災樂禍的笑。
“到底什麼人進來鬨成這樣?”藺鶴棠忽略他的嘲諷,眼底深處的冰冷莫名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