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鶴棠注視著故作不悅的宋珃,眼眸沉了沉“這麼久了,你對她還是這麼介懷,你心裡其實一直不想放過她是不是?”
說起白笙,宋珃一瞬間是什麼心情也沒有了,麵色冷淡了幾分,目光也看向車窗之外。
“如果不是藺家有權有勢,我一定送她進去,我也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了她,我心裡想怎麼對她,你也要管?”宋珃心裡越發不爽了。
興許是藺鶴棠這段時間對自己真的太好,以至於她都忘了還有人性這回事。
“珃珃,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我不希望你傷害她,她做了錯事不假,但終究也做了我那麼多年的妹妹。”
宋珃對藺鶴棠這些話充耳不聞,藺鶴棠是個主次分明的人,當然不會因為白笙就跟自己吵架,但她也不會接受他的這番說辭。
“好了,如果我們沒有彆的話題談的話,咱就不說話了,好不好?”宋珃溫聲細語的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後沒再看一眼藺鶴棠。
我但跟藺鶴棠之間還是有點不愉快,他晚上幾乎大半時間都在書房,回到臥室的時候,宋珃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宋珃自然也不等他,她沒有興趣去慣著男人的這些脾氣。
翌日
宋珃在夏韻的靶場裡射箭,長時間的練習使得手指都被弓弦拉破滲出了血。
“這年頭除了專業運動員,已經很難看到這樣厲害的箭法了。”身邊忽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宋珃下意識溫聲望去,眼神依舊警惕。
夏韻給她開了特權,隻要她過來,這邊靶場就是她包場了,怎麼還能有陌生男人進來。
男人穿著休閒寬鬆的黑襯衣,短發清爽,五官略深邃,英姿挺拔,是個有幾分魅力的男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宋珃總覺得這個人說話的強調和聲音莫名熟悉。
她一言不發的準備離開。
“你要快點去,你的朋友好像被人纏上了。”
宋珃腳下步子猛地一停“什麼?”
“她讓我來告訴你,希望你能趕快過去。”孟潮生的目光落在她滴血的手指上,微微蹙眉,她可真不夠愛惜自己。
宋珃來不及思考他的話是不是有什麼漏洞,快步離開了靶場。
程霜今天隻是陪她來的,她在外麵馬場裡玩,沒想到半天時間就出了事。
躺在地上的白笙一臉慘白,一隻手按著小腹。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程霜手足無措的站在那,緊張不安的看著地上的白笙。
“叫救護車了沒有?”宋珃撥開兩個人直接走到程霜身邊,冷淡的目光落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白笙身上。
“叫了,但二爺應該比救護車來的快。”程霜害怕極了,她怎麼會知道馬會忽然受驚,然後直接衝出了草場,混亂之下白笙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沈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已經臉色發白,不敢說話。
宋珃手裡還拿著弓,整個人冷靜的可怕。
程霜把事情的原味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宋珃,一再的跟沈夫人和白笙道歉,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馬騎的好好的為什麼會受驚。
宋珃雖然費解懷孕不到三個月的白笙為什麼會到馬場來玩,但出了事,程霜必然是逃不了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