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鶴棠有什麼樣的心思,江東未可知,但也不敢貿然亂問。
四十分鐘的車程,被壓縮到半個小時,藺鶴棠一下車就直奔酒店樓上。
後麵的江東幾乎是小跑著跟上去的,他個頭也不矮,但就是有點跟不上藺鶴棠極快的步伐。
到樓層後,一隻手在門外的小弟們按照江東的眼神示意直接刷開了房間門。
本以為裡麵應該是淩亂或者不堪入目的場景,可一切平靜的很,宋珃的確在這兒,但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藺鶴棠走進房間時,目光落在宋珃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二爺,洗手間裡有人。”江東的人從小洗手間裡拎出來一個中年女人,模樣憔悴,神色有些猙獰。
藺鶴棠上前探了探宋珃的鼻息,然後回身看了看從洗手間裡被拎出來的人。
藺鶴棠對這個女人沒有印象,隻是有種似曾見過的熟悉感。
見藺鶴棠一直盯著看,江東也仔細看了看這個女人的臉,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這是謝靖帆的姐姐謝茹雲,剪了頭發,我都沒認出來,二爺,這……是我的疏忽。”江東心裡有點忐忑,好像宋珃來之前藺鶴棠就已經三番五次交代過他一定要看住謝靖帆姐弟。
沒成想還是出了問題。
這個答案,藺鶴棠有點失望,興許是現在有了軟肋,已經不能像從前什麼都能精準判斷拿捏。
“奸夫淫婦,你們不得好死,宋珃這個野種就該死!”謝茹雲眼神瘋癲,衝著藺鶴棠罵罵咧咧。
看樣子似乎有點神誌不清,藺鶴棠神色冰冷,目光在謝茹雲臉上停頓了很久。
“我看她精神不正常的很,青城有沒有什麼厲害的精神病醫院?”
江東緩緩走到藺鶴棠跟前“她綁架了宋小姐,不應該問問嗎?這麼直接丟去精神病院,豈不是便宜她了。”
藺鶴棠繞著床走到光線更加明亮的窗前,目光沒有焦距的看向窗外的遠方。
“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隻是彆人手裡的一把刀,有什麼好問的。”是他上當了。
他覺得應該能甕中捉鱉,但對方實際上是在試探他對宋珃的安保到了什麼程度。
江東“可能是謝靖帆的手筆,我讓人在青城找到他帶來給您問話。”
藺鶴棠摩挲著手指,眸色陰沉,第一次有人能把他戲耍至此。
“不必了,送她去精神病院,記得讓人好好看看她的病。”藺鶴棠沒有回頭,輕飄飄一句話便決定了謝茹雲下半輩子的生活。
本來還嘴硬發癲的謝茹雲聽出了藺鶴棠的言外之意,開始瘋狂的掙紮。
“你不能這麼對我,宋珃把我害的這麼慘,她這麼惡毒,她才是瘋子!”謝茹雲的情緒逐漸激動,看著床上躺著的悚然,拚命的想要掙脫束縛去掐死床上的悚然。
她今天本來就是要打算殺了宋珃的,大不了同歸於儘,她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最後被宋珃害的一無所有,她就是該死。
“啪!”
眼看著謝茹雲的情緒穩定不下來,江東上去毫不客氣的甩了她一個大嘴巴子。
“把她嘴給我堵上,按照二爺的意思送到精神病院去,一定要特殊照顧。”江東一句命令,手下的人麻利的堵住了謝茹雲的嘴,任由她如何嗚嗚嗚也聽不懂她的意思。
然後謝茹雲在無儘的不甘和掙紮中被生生拖出了房間。
房間裡總算是清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