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鶴棠沒想到宋珃會忽然問這麼荒謬的問題。
她剛剛還溫和的神色,忽然冷了幾分,眼裡的溫度也在一點點褪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正麵回答對你來說很難嗎?”宋珃見藺鶴棠這樣的態度,心裡了的疑慮多了一分,心裡有些化不開的酸楚。
“沒有。”藺鶴棠直直的看著她,眼神坦然。
宋珃靜靜地凝望著他這雙赤城的眼睛,除了坦然,還有許多冷意和失望。
“你這麼不相信我,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太勉強了?還是說我身上有你想要的利用價值,你就是忍著惡心也得呆在我身邊?”藺鶴棠的情緒逐漸有了波動,眼神凜冽的注視著宋珃,以一種審視的目光。
“藺鶴棠!”宋珃也不忍了,一把推開了他“我懷疑錯了嗎?你看看你對白笙的各種保護,你行得正坐得直,她犯法的時候,為什麼不送她去接受法律的審判?”
宋珃脾氣上來,疾言厲色,想什麼說什麼。
兩人之間的氛圍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藺鶴棠瞧著宋珃怒極反笑,氣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冷著臉轉身走了。
宋珃一個人坐在床上,深吸了幾口氣,才平複自己的情緒。
這麼發了脾氣她又很後悔,不能因為區區一個白笙跟藺鶴棠鬨掰,根本不值得。
但是情緒上來,她好像強行智商下限似的。
宋珃小跑著追著下樓時,隻看到了已經離開的車尾。
張章急忙拿著拖鞋跑到宋珃身邊放下“宋小姐,現在這天氣已經很涼了,彆光著腳,寒從腳起容易生病。”
宋珃呆呆望著大門口,失笑,然後穿上了張章拿過來的鞋子。
她轉頭看著麵前的張章“我是不是很作?”
張章抿著唇線,微微笑了笑,答非所問“宋小姐一直都是二爺心尖上的人,誰也比不上。”
宋珃沒有反駁,現在可能是吧,之前誰知道呢。
她轉身往回走,張章就跟在她身邊叮囑“宋小姐回去吃飯吧。”
“不了,沒心情。”
宋珃後來自己開車去了馬場射箭,心裡翻湧的情緒卻遲遲無法消散。
射完了一輪後,宋珃緩緩放下弓,忽然耳畔一支箭咻的一聲飛了過去。
靶心的箭被這支新來的箭劈射開來然後掉在地上,然後新來的那支箭占據了剛剛靶心的位置。
宋珃震驚的轉身去看射箭的人,這麼多年能和她在這方麵較量的人,其實不多,基本遇不到。
“你的手指又要出血了。”孟潮生目光散漫的掃了一眼她的手,聲音很淡。
宋珃的注意力卻在他手上那把弓上,都是一樣的弓,分高下的是技術。
孟潮生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過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我一直很好奇,你這麼好的箭術有沒有去公安部門備案?你這麼苦練,是為了什麼?”孟潮生是一副很好奇的樣子,目光有意無意總在宋珃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