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從宋珃臉上看到一絲震驚,一絲憤怒,亦或者被欺騙的難過。
但宋珃看著他,卻不似剛才看見他時那樣情緒濃烈,反而意料之外的一臉平靜。
“伍城是行伍中人,任何任務行動都是絕密的,你怎麼能知道呢?”宋珃嗤笑了一聲反問。
謝靖帆驀的一頓“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才顯得我蠢,不過我挺好奇誰指使你的,白青楓?還是白笙啊?”宋珃幾乎很準確的猜了出來。
謝靖帆不是那種情緒穩定的人,宋珃三言兩語便輕易激起了他的情緒。
剛要動手,蘇敏就及時趕到了。
蘇敏動作敏捷抬腳便將謝靖帆踢飛了出去,謝靖帆雪地上滑出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下,謝靖帆是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好不狼狽。
可見蘇敏這一腳有多重。
宋珃被蘇敏護在身後,沒有再往前,隻是冷眼瞧著地上的男人。
“讓主持報警吧。”說罷宋珃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宋珃,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媽在青城那麼多年是誰照看的,要不是我,你媽早就沒了,你今天這麼對我,真是狼性狗肺。”謝靖帆怒的滿眼猩紅,卻也隻能趴在雪地上衝她怒吼。
蘇敏那一腳已經讓他見識到了蘇敏真實的戰鬥力,她絕對能徒手打死他,所以這個時候他不敢去糾纏宋珃。
宋珃似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緩緩停住腳步慢慢回頭看他,眼底翻湧著濃濃的怒意。
“先不報警吧,把他關到柴房裡,我想要他嘴裡一句實話,蘇敏姐姐,你可以嗎?”宋珃說著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蘇敏身上。
周圍已經圍過來很多和尚,甚至住持方丈也過來了。
宋珃忽然這麼說,大家的臉色都說不上來的微妙。
現在是法治社會,這是不是有點太……
“宋小姐說的在理,山上的雪這麼大,報警一時半刻警察也上不來,這樣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有必要關在柴房等待警方的調查。”這個時候住持方丈就說話了。
周圍的年輕和尚也都在麵麵相覷後轉身離開了。
本來山上就沒什麼人,他們實在也不適合做什麼人證。
不過轉頭就有人表示疑惑“主持這是什麼意思?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就完蛋了嗎?”
“我們寺廟是藺二爺投資重建的,以為是二爺的太太,你說主持什麼意思?”資曆年長一些的和尚耐心跟身邊的年輕小和尚解釋起了緣由。
小和尚一臉恍然大悟,然後捂住了嘴爭取不要多嘴。
“宋珃,你這是犯法的。”謝靖帆知道宋珃沒安什麼好心,氣的麵目猙獰。
隻是宋珃已經走遠,對他在身後歇斯底裡的怒吼充耳不聞。
蘇敏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幾乎聽見了骨骼被踩碎的硌硌聲。
“主持都說了,現在大雪封山,你這麼危險,當然要把你關起來。”
謝靖帆疼的齜牙咧嘴,終究還是扛不住疼的叫了起來。
宋珃回了自己住的房間,坐在了木窗推開的窗前,肩膀止不住的發抖。
這個消息傳達的真是好辛苦,總算是傳達給她了。
儘管剛剛她不相信謝靖帆所說,可是對藺鶴棠的一些行為還是變聲了懷疑,她對他的信任其實終究還是動搖了。
蘇敏是半個小時後回來的,一進門就見著宋珃坐在窗前吹風,立馬快步過去關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