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家人麵前,周若安沒有為自己辯解。
藺京墨眼睜睜看著周若安不發一言的跟著警察走了,臉色難看。
“你什麼時候這麼上心我的事了?”藺京墨冷漠的眼神落在了溫如臉上。
她真是會找機會,挑在這個時候過來。
宋珃也沒想到溫如會來,而且這事兒發生的突然,警方也隻是通知了父母,溫如遠在研究院,她是怎麼知道的。
察覺到宋珃探究的眼神,溫如不高興的皺起眉頭“我不甘心家裡人,你們不滿意,現在我關心了,你們還是不高興,我怎麼做你們都不滿意吧。”
溫如的刻薄一如既往,怎麼難聽怎麼說。
宋珃還沒說話呢,她撂一句話抬腳就走。
“溫如,今天的事,你應該去跟周小姐道歉。”宋珃的聲音很淡,但態度明確。
其實溫如不去,她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畢竟溫如現在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不可能再強迫她去乾這件事。
溫如在門口停頓了一瞬,她回頭眼神涼涼的注視著宋珃“在你心裡,到底誰才是你的女兒?”
“你做錯了事,就應該道歉,我說錯了嗎?”
剛剛溫如給周若安那一耳光,帶著多少自己的私人情緒在裡麵,張口閉口是哥哥,這麼多年她什麼時候正眼看過她哥哥。
“藺溫如,以後不準碰她。”藺京墨盯著她,眼神似是要吃人。
溫如迎上他的這樣的眼神,也沒有什麼畏懼,反倒是滿眼嘲諷“不過就是個破爛玩意兒,你還真當過寶,在國外那麼多年,指不定被多少人玩過了。”
“啪!”
清脆的耳光總算是讓溫如閉上了嘴,她捂著臉,錯愕的望著麵前對自己動手的人。
藺鶴棠高大的身軀幾乎遮住了她整個身軀,他向來是個性格溫和的人。
此時此刻動手,也是因為實在忍不住了。
“混賬東西,你這張嘴裡什麼時候能說點好話,周若安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非得跟她過不去?”
藺鶴棠疾言厲色的斥責很有壓迫感,溫如摸著自己的臉,不甘心的咬著嘴唇,雖然不服氣,卻不敢再吱聲。
一旁的宋珃也驚呆了,剛剛藺鶴棠疾步過去時快的都有殘影了。
“鶴棠……”宋珃緩緩過去將藺鶴棠往後拉了拉。
她皺著眉看著麵前倔強不服氣的女兒,心裡難受的要命,她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天生反骨的女兒來?
“你們這麼喜歡她,就讓她進門好了。”溫如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宋珃作為母親,還是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被藺鶴棠一把給抓住了。
“珃珃,我知道你很難過,我們就權當沒有生過這個孩子。”
這麼多年,藺鶴棠幾乎無時無刻的不在勸說宋珃,不要在一個白眼狼身上花費太多時間。
可是宋珃就是聽不進去,她對溫如還是儘可能的寬容,對她百般寵愛,隻要她稍稍提個什麼要求,宋珃一定加倍滿足。
這簡直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宋珃低著頭,深深吸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藺鶴棠說的有道理,可那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怎麼舍得啊。
良久,收拾好情緒的宋珃才重新回到病床前,受傷的兒子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