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安此時也抬起頭看向了藺京墨。
不想兩人目光觸碰的瞬間,藺京墨便挪開了視線抬腳往嶽臻的方向走去。
嶽臻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眼看著藺京墨要坐過來“待會兒溫如要來,你的位置在那邊。”
隨後他抬手一指,不偏不倚剛好是周若安跟前的那個單人沙發。
藺京墨皺眉“溫如來我就不能坐了?”
“她是我未婚妻啊,當然得坐我身邊。”嶽臻說的理所當然,笑嘻嘻的樣子卻沒個正行。
藺京墨臉色難看了一瞬,卻還是走到了那個單人沙發前坐了下來。
周若安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小藺總見了我還這麼生氣呢,連句好久不見都不肯說。”
她眼中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周圍的人各聊各的,周若安跟藺京墨說話,根本沒人聽見。
“是不是贏了官司,心情好才賞臉和我說話的?”藺京墨麵上沒有什麼情緒,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周若安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大概是吧,不過還有二審,一切還未可知呢。”
其實一審判了正當防衛,過失殺人,二審大概率是不會再判死刑了,不得不說周若安為這個案子做出的努力沒有白費。
“關於你受傷的事,行凶的人雖然被抓了,但你這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我想做你的代理律師,可以嗎?”
周若安拿著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碰藺京墨的酒杯。
藺京墨微微一愣,他自然是沒想到周若安要為了這麼一點事做自己的代理律師。
“他傷人在先,判刑不過是早晚的事,誰做我的代理律師都可以。”
周若安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她笑起來猶如百合盛開一般,清麗動人。
藺京墨看的眸子都暗了幾分,隻是他仍舊是冷著臉沒有什麼情緒外露。
“那怎麼能一樣呢,用我的話,他能重判。”
藺京墨眼神一凜,周若安身為律師說這種話,他多少有點震驚。
“就算是這個人十惡不赦,你說這種話,是不是不太合適?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你還要不要做律師了?”
“隻是說給你聽而已,彆人又怎麼會知道。”
藺京墨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那滋味說不清道不明,他更不明白周若安到底什麼意思。
說不合適的是她,現在又出現在他麵前勾著他的也是她。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要是你因為我救了你感到心裡過意不去,以後遇到我們公司的案子高抬貴手就是了。”
藺京墨說完一口氣喝完了整杯酒。
此時,包廂的門被推開,溫如從外麵進來,見到溫如,包廂裡安靜了一瞬。
嶽臻朝她招了招手“溫如,這邊。”
溫如看到嶽臻後抬腳往嶽臻方向走去。
而周若安在溫如進來後便停止了跟藺京墨的交談,抬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許是感受到這種犀利的眼神,溫如很精準的一眼就看到了周若安的位置。
她扭頭看著嶽臻“她怎麼在這?這不是朋友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