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唇角微揚,語氣意味不明“是嗎?”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溫如的目光越過他,落在那幾個一直盯著這邊看的紈絝“你跟你的朋友打了賭?”
“不是,但是在這裡盯著你的人肯定不止他們,榕城的人雖然不敢動你,但彆的地方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蕭錦程的提醒讓溫如的酒醒了幾分,她緩緩坐直了身子,四下看了看,然後輕輕點頭“我今晚不回家,麻煩你送我到藺家旗下的酒店吧。”
蕭錦程表情頓時僵住“這……不合適吧。”
藺家旗下的酒店,他把人送去酒店,那不是他還沒出酒店就被藺鶴棠知道了麼?
他又不是不要命。
“有什麼不好的,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竟然還想跟我合作。”溫如柔弱無骨的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
蕭錦程輕輕吞了吞口水,他在家裡,其實沒有什麼實權,家裡的生意將來多半跟自己沒有關係。
在父母哥哥的眼裡,他也就是個廢物。
現如今,連個女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的眼神陡然一冷,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拽著她離開了吧台。
這一舉動讓身後一直在觀望的公子哥們紛紛起哄尖叫。
溫如被蕭錦程拉著離開酒吧時,還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群興奮的紈絝,他們的快樂源泉,真是俗透了。
蕭錦程一時上頭,把人直接送去了酒店。
他剛把溫如帶進電梯,前台立馬將電話打了出去。
以至蕭錦程把溫如送進房間後出來,電梯剛打開,就被裡麵出來的人逼的步步後退。
來人是嶽臻,溫如的未婚夫,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他們冷著臉,滿臉嚴肅,看他的眼神很不善。
蕭錦程臉色白的沒有血色,他被逼著退到牆壁上,再也無路可退。
嶽臻此時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他眼神陰冷的跟毒蛇一樣,蕭錦程看一眼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彆人都是真的紈絝,而嶽臻不是,他是紈絝,身上卻沒有半點財色酒氣,特彆這個時候,跟他那個能乾的哥哥簡直一模一樣。
“二少,我就是在酒吧看到大小姐喝醉了,所以才送她來酒店休息,是大小姐說不想回家,我才……”
“你的手,有沒有冒犯?”嶽臻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蕭錦程嚇壞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敢的。”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這世上不是什麼東西都是你能染指的,你要記住,將來就算我跟她過的不怎麼樣,也休想染指她,你回去告誡你圈子裡的那些朋友,嗯?”
蕭錦程陪著勉強的笑臉“知道,知道。”
嶽臻慢條斯理退了一步,虛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輕不重的吐出一個字“滾!”
蕭錦程不敢停留,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電梯打不開,他就從另外的安全通道跑,好像生怕會被嶽臻追上暴揍一頓。
嶽臻手裡拿著房卡去了溫如的房間。
溫如此時一大半身子在床上,一雙修長的腿瘸懸空在床沿。
嶽臻過去站在床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彎身幫她脫了鞋子,把她的腿抬到了床上。
她身上酒氣很重,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今晚藺鶴棠就告訴了他,周若安去藺家吃飯,溫如賭氣沒有回家在外麵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