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整個擂台都被壓得粉碎開來。
大地為之顫抖了幾下。
“啊!!”
鐘振揚一瞬間便被拍得陷入地麵,渾身骨頭儘碎,遍體鱗傷,鮮血淋淋,抽搐著,奄奄一息的。
很快。
熊熊火焰又在他身上燃燒。
身軀又快速地修複,完好無損。
他再次爬了起來,但這一次臉上卻沒了豪傲之情,眼中充滿了對楊雄的忌憚之色。
剛才的一掌,太恐怖了!
“楊雄發此一掌,恐怕費了他不少真氣,我再撐多一陣,他便氣空力竭,我便不戰而勝!”鐘振揚打定了主意,便守住心神,不敢貿然再攻。
楊雄哼了一聲“再來!”
抖袖揚臂。
又是一掌下去。
轟嚓!!
慘叫聲依舊響起。
鐘振揚再一次被打得筋脈儘斷,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他七孔流血,因為承受了巨大劇痛,兩隻腿不停地空蹬。
火焰再度燃起。
過了一陣,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想要爬起。
“我讓你站起來了嗎?趴下!”楊雄又一掌拍下。
轟嚓。
鐘振揚再一次像死狗似的陷入地麵,慘不忍睹,五官扭曲,不似人形。
火焰又一次燃起。
他身軀又開始自我修複。
但這一次,速度慢了下來。
楊雄見狀,卻不給對方完全修複的機會,又一掌下去!
砰嚓!!
鐘振揚大嘴一張,鮮血如噴泉似的飛上了天,渾身痛感宛如掉入了十八層地獄,但他還是死撐了下來,咬了咬牙,身上火焰又升騰起來。
楊雄搖了搖頭“跟蟑螂似的,真煩。”又一掌下去。
就這樣。
二人仿佛打起了拉鋸戰。
楊雄一掌掌地拍下去,鐘振揚一次次地站起來。
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有人讚楊雄內力竟如此渾厚,這掌勁用之不儘;有人佩服鐘振揚這毅力驚人,甭管負傷多少次還是不肯認敗,始終重新站起!
哪料到了最後,卻聽得鐘振揚悲呼一聲,躺在地上,任憑他如何使吃奶的力氣,身上的火焰卻冒不出來了。
原來,他過度使用火鴉之體,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範圍!
如今的他,已是強弩之末,黔驢技窮了。
而且一次次的肉體折磨,幾乎要摧毀了他那鋼鐵般的意誌!
痛。
太痛了。
每一次的筋脈儘斷、皮開肉綻、骨骼粉碎,那種巨大痛苦讓人絕望。
“楊……楊雄……”鐘振揚哀聲道“是我敗了……要不你就痛痛快快殺了我,要不你就發發慈悲饒了我,這第一天驕之名,我拱手相讓便是。”
眾人一聽,吃驚非小。
向來自大豪傲的鐘振揚,竟當眾認敗,徹底被打服了!!
而楊雄卻一臉雲淡風輕,氣不喘麵不紅,仿佛還未動真格。
台下的晁子盛幸災樂禍地道“鐘振揚,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他縱身躍走,聲音還傳來“楊兄,我欠你一頓酒。”
楊雄神色淡然,卻邁步逼近鐘振揚,欲送其上路。
站在不遠處的鐘文兵見狀,暗罵“楊雄,你若一步衝過去把鐘振揚殺了,我還可以向我大哥推卸責任,說來不及營救,你偏要這般慢吞吞地殺,卻教我如何找借口袖手旁觀?”
他無可奈何,便拔刀而出,斷喝道
“楊雄,站住!!”
楊雄便頓步,神色冷峭地看著對方,眼含殺意。
這鐘文兵也必須死。
他不僅是南境分部副部長,在鐘家的身份地位僅次於族長鐘武戈,而且他長年混跡江湖,跟各大幫派勢力頗為交好,能一呼百應!
近些年南境分部部長馬尚駒較少露麵,醉心武學,便使得大權旁落,鐘文兵雖是副職,行事作風卻已是自居正職,對分部眾人發號施令,眾人也不敢違抗他。
“楊雄,在江南你害死了喬萬山,如今又殺了徐劍仁,還毀了這第二十一屆武都大會,我武道會豈能容你!!”鐘文兵揮起長刀,發下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