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營,便是鎮疆王陶漢風麾下自建的一支私人軍隊,兵強馬壯,武器精良,常常派去北境前線曆練,戰鬥力極強!
陶漢風就是因為手裡攥著這支軍隊,才能叱吒風雲,讓所有人都忌憚他。
這支軍隊從不入城,駐在郊外,免擾民秩,沒想到,陶漢風今日竟悄悄地調了進來,就是為了打鐘氏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下子,鐘武戈臉色可就萬分難看了。
其餘五大族長、反恐特種部隊指揮官、千潮門石婓心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麵麵相覷,騎虎難下。
楊雄看準時機,緩步走出,開口道“各位,今日乃是我跟鐘氏的私怨,你們若不插手,我跟鎮疆王概不追究,你們站在一旁,就當看一場好戲便是,如何?”
這便算是給了一個台階他們下。
五大族長低聲討論了一下,便各有默契,便齊聲道“既然楊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們作壁上觀,絕不插手!”
那指揮官沉默一下,便帶著反恐特種部隊的隊員們退了下去,收起武器,表了中立之態。
石婓心見情勢不利,便立刻見風使舵“楊兄,其實我們千潮宗向來跟北冥門不和,你若要滅北冥門,我們願助你一臂之力,隻希望我們能交個朋友!”他拱了拱手,也領著千潮宗眾人退開了。
這一下子。
鐘武戈被眾叛親離,頓時勢單力薄!
他麵若死灰,暗罵眾人背信棄義,自知今日夠嗆了。
他已是黔驢技窮。
想向北冥門求援,但遠水又救不了近火。
一時惶急,宛如油鍋上螞蟻,叫苦不迭。
就在此時,卻見一名身穿和服的留著衛生胡的中年男人大步走入,腳下的木屐哢哢作響,他身後跟著幾名隨從。
鐘武戈見了此人,宛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叫道“高橋先生,快,快來,你兒子遇害了!!”
來人,正正是東瀛商會南境分部副部長高橋斷荒。
此人來頭不小,是東瀛國大阪貴族,擔任過經濟省的政要,如今更是東瀛商會的一號紅人,掌管數千億的生意,無數人都得討好他。
高橋斷荒一聽兒子遇害,臉色大變,急忙走來,便一眼看見了地上的高橋拓也的屍體和人頭!
血淋淋的一幕,頓時讓他驚狂作怒!
“誰,誰殺了我兒子!!”他二目漸紅,掃視全場所有人。
眾人麵麵相覷。
情知這事要鬨大了!
東瀛商會是擁有數萬億資產的超級巨頭,是東瀛國官方一手扶持起來的,勢力之大遍布全球,近些年在夏國頻頻開展投資,收買了很多人,吞並了很多集團,已是如日中天。
這年頭,沒人敢得罪東瀛商會,連鎮疆王也不敢!
高橋斷荒作為東瀛商會的中高層成員,他兒子死了,這事處理不好,輕則引來東瀛商會的滔天怒火,重則引發兩國之間的外交糾紛!
這責任,誰敢擔當?
一時之間,所有人噤若寒蟬,連鎮疆王也心裡忐忑。
鐘武戈想將矛頭指向楊雄,以求自身脫險,哪料他正要說話,卻被石婓心搶先了一步開口“高橋先生,殺你兒子的,正是鐘武戈!他是賊喊捉賊,想渾水摸魚混淆過關!”
“什麼?”高橋斷荒立刻死死盯著鐘武戈。
鐘武戈大吃一驚,忙道“高橋先生,你千萬彆聽那人胡說八道,他……他栽贓給我的。”
石婓心卻大聲道“高橋先生,你若不信我,大可問問其他人。”他朝著眾人擠眉弄眼。
眾人心領神會!
便知石婓心有意給楊雄開脫罪名。
眾人已叛了鐘武戈一回,嘴上說是中立,但實際上已跟楊雄捆綁在一條船上,故此紛紛出言相助。
“不錯!高橋先生,就是鐘武戈殺的。”張氏族長張百奇鏗鏘有力道“我親眼所見。”
陶漢風也正色道“此事千真萬確,鐘武戈說你兒子囂張跋扈言出不遜,要教訓教訓他,哪料錯手之下,一刀殺了他,本王有意相救,也來不及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千夫所指,都將矛頭指向了鐘武戈。
要逼他吞下這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