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笛切齒道“好得很。”他緩緩從腰間取出了一支玉笛。
那玉笛通體碧翠,精巧細致,巧奪天工,想必便是歸巢玉笛。
蕭秋豔見二人即將動手,急如油鍋煎蟻,忙地攔住蕭笛,道“義父,我求你了,彆跟楊……楊雄動手。”她本想說楊公子,卻話到唇邊還是吞了回去。
蕭笛怒道“你還是怕我鬥不過他?”
蕭秋豔猶豫一二,不願傷義父自尊,便委婉作謊“我……我怕你傷了他。”
“啊!”哪料蕭笛更怒了“你竟這麼心疼這家夥?”他一把抓住蕭秋豔的手“你是不是想隨他而去,是不是想跟他風流快活,想將義父撇下?好呀!你去!你去!”他嘴上是這麼說,卻死死抓著蕭秋豔不肯放。
蕭秋豔泫然欲淚“義父,我說過會照顧你一輩子,以報養育之恩,我怎會棄你而去。”
“好!那你答應我,你永遠也不再見這個姓楊的,那我今日便放他一條生路。”蕭笛寬狂傲自大,口出妄語。
楊雄聽了,直直的冷笑。
蕭秋豔聽義父如此無理要求,糾結不已,又委屈又淒戚。
“你說話呀。”蕭笛厲聲喝道,咄咄相逼。
蕭秋豔無可奈何,含淚道“我答應你便是。”心裡卻是千萬個不情願。
“好。”蕭笛情緒這才逐漸平歇下來,低沉地道“楊雄,今日我饒你一命,立刻給我滾,永遠永遠不許再來糾纏我義女,否則我一刀閹了你。”
楊雄見對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正欲出手教訓。
蕭秋豔卻向楊雄投來了哀求的眼神,那意思是求他放過自己義父。
楊雄見蕭秋豔神色悲苦,知她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心中一憐,便道“罷了,蕭笛,今日我暫且放你一馬。”
他話鋒一轉,字字鏗鏘
“不過,楊某人受人所托,討取失物,這玉笛我是非奪回不可,誰攔誰死!蕭笛,三日內,你不歸還玉笛,人皇帝主來了我也沒麵子可給!”
他盯著蕭秋豔
“秋豔小姐,你可要好好勸你義父,否則,你就替他備好棺材吧!”
話說完。
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蕭秋豔深知楊雄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又知義父冥頑固執難以勸解,此事已成死局,不由得心頭一悲,淚如雨下。
……
一個小時後。
慶州。
某處酒莊。
品酒室,架子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極品佳釀。
一名黑衣男子輕搖紅酒杯,時不時飲上一口血酒。
門,吱嘎地推開。
一名身穿和服的中年東瀛人緩緩走入。
此人,正是東瀛商會南境分部運輸室室長,名叫井上昌信。
他戴著圓框眼鏡,臥蠶飽滿,留著小胡子,一看便是精明之輩。
“‘貔’大人。”井上昌信躬身施禮。
黑衣男子淡淡道“小川正齋死了,佐藤勇浩有什麼反應?”
井上昌信正色道“大發雷霆,他已經連續向太守葉明誌、總參謀長梁少棠二人去電譴責,並且已經從東瀛調派高手前來。”
黑衣男子滿意地點點頭“一切事情都依照著我設計的有條不紊地發展。”
井上昌信遲疑著道“小川正齋雖然死了,但還剩下田中大浩、鬆下誌龍這二人與我競爭這副部長的職位,這二人權威勢力皆在我之上,我很難爭得贏他們,若副部長的位置不到手,我恐怕無法替你運貨到中州。”
黑衣男子擺了擺手道“你放心,這二人活不過今晚。”
井上昌信詫異道“大人何出此言?”
黑衣男子深深地道“今晚佐藤勇浩跟上官震霆會麵密談,楊雄狂傲過人,定會前去挑事作亂,田中大浩、鬆下誌龍無權旁聽領袖密談,隻能守在門外,楊雄一來,他們二人定會出手攔阻,雙方動手,這二人小命難保!”
井上昌信忙道“那我豈不是得提前找一個借口不出席今晚宴會?”
黑衣男子沉吟一二“佐藤勇浩生性多疑,缺席是不行的,你要到場露麵,然後立刻找正當理由離開,避免碰上楊雄。”
“是。”井上昌信點頭。
“切記,低調,低調,彆讓楊雄盯上你,你拖得過這幾日,你定然晉升!”黑衣男子囑咐道“去吧。”
井上昌信將此話牢記在心,便深深一個鞠躬,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