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望去。
隻見一名身穿綠色羅裙的高挑女子站在那兒。
楊雄回眸一瞥,不由得愣在原地。
這高挑女子,迎風而立,長發輕飄,美若嫦娥,宛然一笑竟千般動人。
她氣質獨特,並無風騷妖嬈,隻有淡淡的恬靜典雅。
美貌在蕭秋豔之上,雖不及龍雪穎,卻彆有韻味,讓人一眼難忘。
楊雄笑道“這位小姐,怎麼還給楊某人起了個外號?”
高挑女子搖頭道“不是外號,是字,古人有姓有名有字,你姓楊,名雄,難道不覺得這個‘狂’字特彆符合你嗎?”
楊雄摸了摸下巴“那我豈不是要多謝姑娘賜字?”
高挑女子淡淡道“舉手之勞罷了,我本想出手殺了潘長宇這敗類,多虧你代勞,也省得我玉手染血。”
楊雄道“客氣了。”
高挑女子輕笑道“回頭見~”便轉身離開了。
楊雄不由得暗暗猜疑此女身份。
他轉過身來道“秋豔小姐,你怎麼來了此地?”
蕭秋豔遲疑道“‘赤針醫王’段棋生說想要治好我父親的殘疾,讓他恢複自理能力,需要一朵百年的蛛紋紅蓮,我聽說整個南境,唯胡氏有,故此來求。”
楊雄道“蛛紋紅蓮培育極難,何等珍貴,況且是百年花齡,胡氏怎肯贈你?”
蕭秋豔低聲道“我知道‘二胡爭豔’中的胡書婷早年間曾在妙音門學樂,拜大長老為師,我義父也是大長老的正室弟子,故此我得喊胡書婷一聲師叔,我此次來,便是打算求她念在同門同脈的份上,救救我義父。”
她麵有苦澀地道
“可惜胡氏門衛不讓我入內,說裡麵正舉辦著招婿盛會,閒雜勿入,我說我認識胡書婷,他們卻不信,正巧這時潘長宇又來纏我,非拽著我要去見那陳照政不可……”
楊雄長歎道“秋豔小姐,你義父落得如此下場,全是咎由自取,你何必為他奔波?他跟東瀛人勾結,便是此罪,也值一死了!”
蕭秋豔低下了頭,哽咽道“楊公子,你有所不知,義父是為了我才去給東瀛人賣命,甘當走狗的。”
“嗯?”楊雄不由得麵露詫異之色。
蕭秋豔美眸含淚道“我母親本名叫林燕,是昆曲世家出身,自幼街頭賣唱,十歲時,被妙音門現任門主韓破弦發現,韓破弦見我母親天賦異稟,便要強行收徒,帶回妙音門,我外公外婆不許,韓破弦便打死了他們。”
楊雄臉色一變,靜靜聽著。
蕭秋豔道“我母親到了妙音門,遭到軟禁,被迫學武,但她無時無刻都在想如何逃走,十年過去,終於,有一日,韓破弦外出,我母親便在我義父的協助下逃了,逃到武都,化名水燕,躲在南風曲藝社,靠唱歌為生,後來碰見我生父徐劍信,二人互相愛慕,才誕下我們雙胞胎。”
楊雄點點頭“後來的事情我略有了解,你父親遭徐劍仁迫害入獄,而你母親上吊殉情,臨死前將你們姐妹倆,一個交給了我們楊氏,一個交給了蕭笛。”
蕭秋豔低聲道“義父是冒著巨大風險收養我的,因為韓破弦為了母親出逃一事勃然大怒,長年派人四處徹查,非要追究到底不可,義父便帶著尚在繈褓的我東躲西藏,居無定所,日日提心吊膽,總算是把我撫養成人,但該來的始終要來,在七年前,韓破弦終於是尋上我們了。”
她頓了頓,神色黯然道
“義父跪下磕頭,苦苦相求,說願一死換我生機,求韓破弦開恩,哪料韓破弦卻一劍刺瞎了我義父二目,罰他欺瞞之罪,韓破弦說我是小孽種,要我替我母親承受叛逆師門之罪,便逼我服下‘絞心丹’。”
楊雄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