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便二話不說,舉起茶杯,一口飲儘。
許浪臣盯著他許久,確認了他吞下,不會吐出來,這才收回茶杯,轉身入內“段先生,他喝了。”
“哈哈哈哈!好一個楊雄!”廳裡段棋生大笑。
楊雄冷聲道“我能進來了嗎?”
“等等!”對方卻製止。
“還等什麼!”楊雄有些惱怒。
“等你藥力發作。”對方道。
楊雄眯著眼睛,暗道“這人倒是精明,隻可惜我有帝龍玄功護體,這杯茶奈何不了我!”
他想強行闖入。
但轉念一想段棋生並非等閒,若自己強來,對方必先殺蕭秋豔。
楊雄受製於人,隻得以靜製動,站在原地,思考對策。
這一站,竟站了大半個小時。
楊雄怕對方起疑,便猛催真力,稍稍震傷了自己肺腑,悶哼了一聲,嘴角溢出了鮮血,臉色也蒼白了。
“段先生,他發作了!他發作了!”許浪臣伸著腦袋往外看,甚是驚喜地道。
“不急,再等等!”段棋生卻沉得住氣。
楊雄擦了擦嘴角鮮血,一針見血地道“你是在幫梁少棠拖時間調兵是嗎?”
“楊雄,無怪乎這麼多人栽在你手上,你當真是武智雙絕。”段棋生讚歎道。
楊雄不願再拖,便打破僵局,昂首挺胸地走入了廳中。
許浪臣驚道“段先生,他進來了!他進來了!”聲音中有些慌亂,顯然是上次敗給楊雄,心存陰影。
楊雄入了廳內,定睛一看,一眼便看見蕭秋豔坐在椅子上,手腳被捆綁起來,嘴巴被軟布塞著說不出話。
許浪臣急忙挾持住了蕭秋豔,用刀架在她脖子上,防止楊雄暴起傷人。
蕭秋豔美眸睜得大大的,不停朝著楊雄著急地眨眼,像是求救,又像是想說什麼。
楊雄往地上一看,發現躺著一個人,這人正處於昏迷之中,正是蕭笛。
而大廳上座處,坐著一名白袍中年人,氣態沉著,麵色陰沉,正是赤針醫王段棋生。
楊雄寒聲道“段醫王,你向來施診也是不要錢,也不貪名,梁少棠究竟許你什麼好處了?能令你如此聽命?”
段棋生卻開口道“許浪臣,楊雄再進一步,你就一刀抹了那女人的喉嚨。”
“是!!”許浪臣對段棋生是言聽計從,當即把刀鋒往蕭秋豔喉上一逼,逼出了一條血線。
蕭秋豔便麵露驚恐之色。
楊雄斥道“許浪臣,枉我在天香樓放你一條狗命!”
許浪臣道“段先生治好我左臂,對我有大恩,而楊雄你殺了我萬佛寺兩位大師,這等恩仇,難道我還拎不清嗎?”
楊雄眼中閃爍不定,卻不願貿然動武,怕交手之時,誤傷了蕭秋豔。
段棋生喝道“楊雄,你自斷雙臂,我立刻放了這女人。”
楊雄臉色唰地變幻不定。
段棋生聲音一提“我隻數三聲,三聲後,這女人人頭落地。”
許浪臣緊緊地握著刀,豎起耳朵,隻要段棋生三聲一落,他便立刻揮刀。
“三!”
“二!”
蕭秋豔拚命地朝著楊雄眨眼,焦急萬分,示意他千萬彆聽從擺布。
楊雄眼裡閃過一抹決意,沉喝一聲,啪啪兩聲,竟震斷了自己兩條前臂,登時血流不止,斷骨露出。
蕭秋豔見此一幕,呆住了。
許浪臣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段棋生忍不住鼓掌道“好膽氣!好豪情!楊雄,我服你。”
楊雄開口道“放人!”
“不!”段棋生卻出爾反爾,搖頭道“現在,我要你自破氣海,破了我就放。”
楊雄一聽,怒火滔天,死死地盯著段棋生。
好一個卑鄙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