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四人兩駒,心事重重,少言寡語。
“沒多遠了,你們就送到這兒吧。”
剛才的那一道詭閃,明顯是衝著滕璿熠劈去的。他到底是什麼人?看來不宜與這兄弟倆走的太近落翼遙沉思片刻停下腳步轉身對他們說道。
滕璿雲正低著頭琢磨著剛剛發生的險事,聽到落翼遙的話,立馬打起了精神。
“你那麼著急趕我們走乾嘛?”
“我哪裡有趕你們走?馬上就到家了,這不是怕耽誤你們的時間嘛!真是的!”
這個滕璿雲怎麼跟隻鬥雞似的,自己說什麼他都要嗆!落翼遙氣呼呼的向前疾步走去。
“哎?你小子倒來勁了,落翼遙你給我站住!”
滕璿雲把韁繩往紫熙手裡一塞,追在落翼遙身後不停的大叫著。
沉寂的氣氛瞬間變得熱鬨起來,兩個大男人跟小孩子一樣糾纏在一起。滕璿雲緊緊地摟住落翼遙的脖子,用力向下按,嘴裡還念叨著
“服不服服不服?”
見到這般場景,紫熙歎了一口氣,踮起腳尖朝著他們大喊
“落翼遙!踩他!”
還沒等滕璿雲反應過來,落翼遙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踩在了他的腳麵上。
“哎呦!”
前一刻還耀武揚威的身影,此刻抱起腳旋轉在原地詮釋著什麼叫“鬥雞獨立”。
“薇兒,你太偏心了!”
滕璿雲一瘸一拐的走到紫熙身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該!”
紫熙脫口而出,誰讓他欺負落翼遙,自討苦吃!
“手臂的傷還沒好全,這腳又”
滕璿熠無奈的看著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又好氣又好笑。
日落西山,幾人終於來到了院子外的榕樹前,落翼遙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下放心了吧?你們還是早些啟程吧!”
“啟什麼程,你差點兒把小爺的腳踩斷了,快扶我進去上藥!”
“我”
剛剛一時情急,自己的確用力不小落翼遙有些嘀咕,不會真的傷了筋骨吧?
“落兄,今日天色已晚,璿雲又有傷在身,不知方不方便在此借宿一晚?”
滕璿熠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客氣對落翼遙說。
鳳翎鎮之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恐怕也不是一時就能查清的。況且自己心中還有疑惑,白薇,究竟經曆了什麼?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再住在這裡
“落翼遙,讓他們留下吧!”
紫熙心有不忍,那小子受傷跟自己脫不了乾係。而且,這一路上總覺得滕璿熠有話想對自己說
落翼遙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熠兄裡麵請。”
“你知道我的名字?”
仿佛記得白薇問自己姓名之時,落翼遙正在為院子裡的將士們倒水,他是如何知曉的?滕璿熠有些詫異的問道。
“聽薇兒說的啊,前幾天你們從這兒離開之後,她可沒少提起你們兄弟倆”
“咳咳”
紫熙有些心虛,連忙暗示落翼遙閉上嘴。
“哦?那她都說了些什麼?”
兄弟二人心中一喜,異口同聲。
“這”
“這什麼這,快說!”
滕璿雲迫不及待的喊道。
落翼遙撓了撓頭,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
“她說”
“落翼遙!”
紫熙在一旁著急的喊起來。
“哎呀呀,快說快說!”
紫熙越是不讓說,滕璿雲越是好奇。
“她說她說你像一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還有滕璿熠,像隻烏鴉,總喜歡黑著一副臉!”
此時此刻,才真的是“鴉雀無聲”。
紫熙狠狠的瞪了落翼遙一眼,轉身就往屋裡跑
兄弟倆互相看著對方,仿佛被點了穴位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