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極寒之地,天桓山。
鳳族天克之物玄英冰曇的生長處。
畢方族首領烜炤的長子——燎煜。
自鬼車一族被調回清微天,畢方一族將領守候在此已有五百年。
大雪紛飛,冰凍九尺,環境極其惡劣,不過,於一顆顆忠義丹心而言,這,算不得什麼!
望著那個從茫茫雪霧中疾飛而來的身影,燎煜一臉驚詫。
“伯父!您怎麼來了?”
清微天上鳳族與鬼車一事,燎煜未曾知曉,魆祭突然來此,莫不是靈禽境中出了什麼事?
雙瞳中呈現出兩團幽藍色的火焰,魆祭仔細地觀察著天桓山的每一處,還好!
“燎煜,玄英冰曇綻放之日將近,你務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防有人提前暗藏在此,明白嗎?”
是啊!距上次開花已過五千年,確實要更加警覺一些,不過,這任務已有我們畢方一族接任,他一鬼車族首領特意來此提醒,是覺得我們能力不及嗎?
“嗨,我以為什麼事呢!伯父您儘管放心!有我畢方一族在,那玄英冰曇斷不會落入彆人之手!”
儘管燎煜信誓旦旦,百般自信,可是魆祭的心中仍然隱隱不安,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會發生什麼大事……
南丹,禦宮。
三日後,南丹王舉辦家宴,各皇子,妃嬪一一到場。
大殿內,燈火輝煌,絲竹之聲此起彼伏。琥珀酒滿金足樽,珍饈肴擺翡翠盤,古琴涔涔,鐘聲叮咚。
帝王威坐正中,王後在側。皇子與妃嬪分坐兩邊,歡顏笑語,其樂融融。
宮中人人都是演戲的高手,這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和諧場景,讓滕璿熠百感交集眼前的這一切,若是真的,該有多好……
“四弟,難得這次你能參加,這麼多年了,我們幾個兄弟齊聚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啊!”
端起酒杯,大皇子滕璿揚麵露欣喜地說道。
“是啊,四弟得天獨厚,又練就了一身的好本事,自然要為父王多分擔一些,能者多勞嘛!”
好一個能者多勞!看著二皇子滕璿浩那惺惺作態的樣子,滕璿熠恨不得先一掌劈上去!他端起酒杯,與大皇子點頭示意後,一飲而儘。微微一笑,轉過頭說道
“二哥謬讚,為父王分擔乃是你我份內之事,何來多勞一說?”
聽見這句話,一旁的滕璿瀟不屑的“哼”了一聲,直接乾了自己的杯中之酒。
三皇子與四皇子不睦,這是禦宮中人儘皆知的事,殺母之仇何其深,雖然昭妃一事最後不了了之,但三皇子心中的那根刺,怕是這輩子也難消除了吧!
滕璿浩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兩個弟弟一眼,最好鷸蚌相爭,也省了自己這個漁翁很多力氣!
微妙的火藥味在這個幾人的周圍彌散開來,滕璿淳皺了皺眉頭,拽了拽身旁的六弟
“你小子就知道吃!跟著四哥那麼久了,怎麼一點兒沒變呢!”
“五哥,你想讓我變成什麼樣?烏鴉頭還是冰塊兒臉?”
“噓!你膽子倒是見長!都敢拿四哥開涮了!哎?對了!四哥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那日被嚇壞了吧!”
聽見五哥提起禦花園一事,滕璿雲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隻“土猴子”,他噗哧一樂“她啊,沒心沒肺的,早就把那件事忘了吧!”
“那丫頭挺有趣的,改日我定要再會會她!”
不是吧?五哥的眼光向來挑剔,怎會對那個瘋丫頭感興趣呢?
塞了一大口肉,滕璿雲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熠兒!”
南丹王的目光落在了六位皇子的身上,高聲喊道。
恭敬起身,低頭應聲,眾人紛紛看向了這位出類拔萃的四殿下。
“前幾日寡人微恙,你離軍而歸,孝心誠然可貴,卻也不好耽擱了軍機要務,這兩日若無其它重要之事,便早些動身回營吧!”
“是!”
“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