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花梨大案立當中,十方寶硯並排放,麟管各異懸筆掛,紫金香爐煙嫋嫋……
“啟稟陛下,四皇子他們,到了。”
放下手中的毛筆,南丹王微微一笑“宣!”
果然!不出寡人所料,是他們三人!
“父王……”
未等滕璿熠講拜彆之言,南丹王已經抬手打斷。
這是何意?
兄弟倆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多問。
“你們三個,轉一圈給寡人看看!”
什麼?轉圈?聽見南丹王這個奇怪的要求,三人更加不解。
管他呢,彆說轉圈了,就是讓自己爬出去,也得照做不是?滕璿雲咧嘴一笑,抬起雙臂,美美地轉了一圈。
這老頭什麼嗜好?想看跳舞這禦宮裡美人多的是,讓三個大男人轉什麼圈!心裡萬般嫌棄,行動很是積極,落翼遙尷尬一笑,翩翩而旋。
“咳……”
比起那丫頭,父王這點要求不算過分!滕璿熠昂首挺胸,東南西北,完事兒!
南丹王滿意的點了點頭“差不多。”
父王今天這是怎麼了?如此奇怪!
滕璿雲腦袋微側,悄悄地看著四哥,他也是滿臉的疑問,再看看落翼遙,嘿!也懵啦!
“你們出來吧!”
南丹王的話音剛落,從內室走出來了三個侍衛模樣的人,後麵還跟著一個白胡銀發的老者。
“熠兒,昨晚家宴,寡人提起讓你早日歸軍,今日你便立即動身,果然,你不會讓寡人失望!”
看來父王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難不成……
“父王有命,必當遵從!”
“好!那麼你可知寡人為何要如此做?”
轉移視線,分散注意力,靜候時機,待那狐狸尾巴自己露出來……滕璿熠看了一眼從內室走出來的四個人,心中已經有數。
“孩兒不知,還請父王明示!”
“寡人中毒,不過是將你引回禦宮的手段,此人居心叵測,想我皇室大亂,哼,目的,不言而喻。”
“什麼?引四哥回宮?父王,您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撓了撓頭,滕璿雲實在是想不通。
“哎!你能聽明白的事情,怎能謂之居心叵測呢!”
笑著搖搖頭,南丹王又看向了落翼遙
“你這個小大夫應該能明白,對嗎?”
這個老頭不簡單啊!竟也能想到這一點!
“陛下聖明,我隻知道您所中之毒若是救治及時,應無大礙。”
“好了,寡人也不與你們打啞謎了!四殿下等人今日必會回軍,你們三個,便委屈些時日吧!濂時!”
南丹王手一揮,隻見那個銀發老者疾步上前“臣在!”
“帶他們進去吧!”
父王到底要乾嘛啊?不是要我跟四哥回軍營的嘛?那個濂時是誰啊?進去乾嘛啊?
霧水蒙頭,滕璿雲正準備問個清楚,忽然被落翼遙從後麵悄悄地踢了一腳,見四哥已經隨著那些人朝內室走去,他隻好閉上了嘴,搓了搓臉,哎呦,這又是搞哪一出?
見他們全都進了內室,南丹王又拿起了筆,在一封報告旄由軍隊侵擾邊境的奏折上,批示了一個“戰”字。
兩柱香的功夫,內室門簾被掀開。
“鬼手濂時”果然名不虛傳,望著滕璿熠那張臉,南丹王微微一笑
“你們三個,即刻啟程!”
“是!”
原來,父王口中的“委屈”指的是這個……
摸了摸自己的臉,滕璿雲欲哭無淚,我那英俊的麵容就隨隨便便的讓一個小侍衛拿走用去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滕璿熠與落翼遙相視而笑能留下了!
“從此刻起,你們三人要牢記自己的身份!我會安排你們去王後那裡,寡人猜,接下來那翔坤宮乃至整個禦宮都會雞犬不寧,你們好自為之!切記,不可暴露身份!儘快查出這背後興風作浪之人!”
“是!”
三個侍衛排排站,氣宇軒昂,風度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