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衝回王府,滕璿淳踹開房門,從腰間扯出一根黑色的短繩,放到蠟燭上將其燃儘,須臾,屋內被設上結界,濂時捂著胸口,臉色煞白地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
滕璿淳有些意外“你……這是怎麼了?”
濂時擺擺手,道“無礙,調養幾日即可。”
本想揪起這老頭的脖領給他來上一套組合拳,可是看到他這副模樣,滕璿淳將怒火暫時壓製了下來
“嘖嘖,堂堂魔族的大長老,怎麼會弄成這個德行,方才不還……”
滕璿淳仿佛想到了什麼,他湊到濂時麵前,壓低聲音繼續問道
“可是那把劍?”
濂時抬起頭看著滕璿淳“那究竟是何物?怎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滕璿淳道“竹瀾帶回來的,聽他的意思,應該跟熠麒軍的亡魂有關,可就算他用靈力收集了那些凡人的亡魂,幻化成劍,也不至於會將你傷成這樣吧!你這老頭!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嘛!你倒好!不僅滅了熠麒軍,還找了恒蒼設計殺紫熙,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兒上,我今天跟你沒完!”
濂時咳了幾聲,啞著嗓子說道“唉!我以為你被那丫頭勾了魂,所以才找各種借口搪塞阻攔我,殿下,她可是鳳族的人?”
滕璿淳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濂時佝僂著腰,慢慢移動到一旁坐了下來,道“滅熠麒之時,有幾人突然出現,其中有一女子,她使用的是翰焰!”
滕璿淳眼前一亮“你說的是……靈旖?紫熙的親姐,翰焰,果然是翰焰!當初被鬼雕襲擊時,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多想了……你與她交手了?”
濂時微微一頷首,道“我用了將近八成的功力才勉強贏了她一籌,按道理說,她如此年輕,即便身生絕翰翎羽,力量也不會如此之強,這丫頭,不簡單啊!”
滕璿淳翻了個白眼“知道她不簡單你還敢輕易招惹紫熙?還好我的紫熙沒傷著,不然今天我跟你這個老東西拚了!”
濂時無奈道“我就在那裡,不會傷及她性命的,隻是想試探試探罷了,滕璿熠也在場,熠麒軍這麼大的事都沒能讓他生出極念,殿下,會不會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有緣凡胎方可現,這句話的重點真的是凡胎二字嗎?”
沉思片刻,滕璿淳問道“這句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濂時的眼神有些躲閃,道“天機,偷聽來的!”
滕璿淳並沒有發現濂時的神色有異,他搔了搔下巴,自言自語道“天機,如果是這樣,說明天族的人也會按著這個思路尋找無念珠吧!倘若真的跟紫熙有關……”
滕璿淳的瞳孔有些威震,他看了一眼濂時,道“哎呀!想不明白!或許真是我們搞錯了!煩死了煩死了!老東西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彆再瞎搗亂!否則耽誤了正事,你可擔待不起!”
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濂時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心裡真的有數就放心了,鳳族,我們不想招惹,但無念珠絕對不可落入天族之手!明白嗎?”
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滕璿淳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回去養傷吧!哦,對了,我這個自以為是的父王太累了,該歇歇了!你先不要動手,聽我指揮行事,紫熙對他的意見不小,先讓她耍一耍,痛快痛快,嘿……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可給那丫頭憋屈壞了!”
看著滕璿淳那一臉的花癡像,濂時覺得身上的傷更重了,他連歎三聲,直接原地消失。
滕璿淳的笑容漸漸消失,忽而愁眉緊鎖,他喃喃道“亡魂,血紋,眼淚,變色……”
將恒蒼的屍體扔進碧幽閣旁屋後,竹瀾對其施了法。回想起當初小伍慘死在這裡的景象,他忽然感歎起“世事無常”。
那時,凝芙受滕璿淳的指派前來取那兄妹二人的性命,可轉眼間,幕後主使和殺人凶手竟成了這裡的常客。
回到正屋,見紫熙抱著劍坐在那裡發呆,凝芙在她身旁喝著悶酒,竹瀾心疼道“睡一會兒吧!若有什麼消息,我喊你。”
紫熙道“睡不著,也不知道邊境那裡怎麼樣了,還有靜妃,唉……”
吱扭,內室的門開了,落翼遙走了出來,看到紫熙一臉疲憊地坐在那裡,搖了搖頭,道“司馬將軍的傷勢已經平穩下來了,調養些時日便可複原。想來南丹王那裡還沒有收到消息,竹瀾,先把他弄到我那裡吧,方便照顧。”
竹瀾道“也好,此事現在還不宜張揚,紫熙需要休息,也不能一直占著內室,落翼遙,你先回去,我即可就將他送過去。”
又偷瞄了紫熙兩眼,落翼遙苦著一張臉便要朝外走去,紫熙輕輕喚了他一聲,道“你是怕我吃了你嗎?”
落翼遙停住腳步,低著頭不說話,他寧可紫熙連打帶罵的收拾自己一頓,這樣什麼都不問,還一如既往相信自己,真是讓人心裡更難受。
紫熙道“過來!”
落翼遙猶豫了片刻,低著頭走到紫熙麵前,咬住嘴唇,連正視她一眼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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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劍梢戳了戳落翼遙的肚子,紫熙道“我說大神仙,你就彆再藏著掖著啦!你自己把司馬將軍弄回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