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馬甲?荑終於被告知可以進來的時候,迎麵麵對的便是容貌清麗的青衣女郎那充滿複雜之意的眼眸。
二分憤怒三分警惕四分無語一分排斥。
怎麼變成扇形圖了。
當然,這扇形圖倒是其次。
這不重要。
重要的當然是自己呀!
男馬甲?荑第一次那麼長時間沒有和主體荑進行貼貼魔法了,他現在心裡滿心歡喜都是主體荑。
可是被可惡的手擋住了。
隻見容貌清麗的青衣女郎義正言辭地說“這位郎君,你既和阿鏡沒有任何父母之約,媒妁之言,還請郎君自重。”
“若你當真是愛惜阿鏡,那你便要知曉男女相處之道,尊重乃是前提。”
“女郎的名聲何其重要,郎君身為男子,這樣的事情也隻是徒增香豔名聲。”
“既是這般,郎君的所作所為可不禁讓人思索郎君對阿鏡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害她?”
可能是因為眼緣。
李空青是當真喜歡這位小女郎。
作為比這位小女郎年長許多,且在大興遊曆有許多經驗的李空青,覺得自己有責任告訴這位懵懂的小女郎怎樣才能保護自己。
她見過太多女郎被辜負的場景了。
有為男子一直生孩子,隻想要為男子傳宗接代的女郎;
有為薄情書生賺取進京趕考的盤纏而甘願賣身的花娘,最後直到得了那一身花柳病等死前還在癡癡念著那位郎君;
有癡心為了賺取夫君的關注而下毒自殺的女郎……
醫者眼底隻有病人和正常人的區彆,不因為出身年齡或是性彆而束縛。
醫者看儘眾生百態,男女哀怨之事。
李空青心裡麻木地看著這世間的女郎。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跟這世間的女郎不一樣。
不然她怎麼會冒著世人的蜚語去當一位女醫呢?
女郎會醫?
這在之前不是沒有的事情。
比如那些婦人生產的婆子或者為婦人解決那些難以啟齒症狀的醫婆,又或者是皇宮內的醫女。
但是士大夫們拒絕稱她們為醫者。
爺爺也曾笑著說她是一位癡兒。
可她又能如何,隻能清醒地看著,她一個人的力量太小太小。
但是,即便渺小,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助與她相同性彆的女郎。
此刻的李空青完全沒有先前看蕭清晏的驚豔了。
她看著毫無察覺的小女郎,隻覺得一種難以形容的悲哀流淌在心裡。
什麼都沒有?
不僅毫無名分,還像是禁臠一般養在身邊。
這樣的行為像是要砍掉小女郎的四肢,讓她隻能依靠他一般。
那這樣的郎君,該有多麼可怕!
已經被自動代入渣男的男馬甲?荑一臉懵逼,俺冤枉呀!
男馬甲?荑看著一旁愛莫能助的本體荑。
好吧!
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他怎麼能夠忘記這是一個封建禮教異常森嚴的古代世界呢?
他先前直覺地他可以和本體荑合理進行親密接觸,順便還可以提升認同值。
他以為他和本體荑是曖昧男女。
這在現代當然沒什麼?
但是這個世界的背景不是思想開放進步的現代。
而是等級森嚴,刻守三綱五常的古代。
既然眼前的女郎會是這麼想,那麼那些看他和本體荑互動異常提高認同值的愛臣們會不會也是那麼想。
所以這認同值到底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啊!
沈歸荑真的要暈倒。
這認同值那閻君也不解釋清楚,讓她一個人胡亂猜。
認同值不就是彆人對[蕭清晏]身份的認同嗎?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