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下著的是鏽跡斑斑的,沒有詩意可言的化學氣味;
風也不斷刮,帶來因乾涸而鬆散的,和沙塵也沒什麼兩樣的土壤。
樓房裡的,照鏡子化妝的姑娘,寂寞打著遊戲的宅男,勞累了一天的工人,如此平凡的人們,表情沒有掩飾,所以隻有冷淡。
天色想抓住什麼,
但漆黑轉眼就吞噬一切,
勇氣和星空,寄不到消息,
你的眼努力撐著笑容,
泛黃在凋秋之殘念如雨
落亂披風狂流葉舞的感覺,
儘管這傷感轉瞬即逝。
猶記得將名字埋在鐵盒中,不讓它透光的傻事,沒人訴說也沒人擁抱,因此四季在我眼裡永遠是冷色調的。
——
那麼多的審美和評論,沒有界限的交錯著,以為好的被被詆毀,厭惡的,卻冉冉升起,唯有活著需要這樣確定的信念,所以無意義的對抗,源於受傷的自尊,和繼續存在的證明。
世界沉默著等待崩壞,而我隻想描繪那冷冽春風,感受自然的氣息——
讓那電光,抽離大地的生機,願一切罪惡就此審判。
讓我們早些結束這樣灰暗的等待,讓世界涅盤重生。
讓生靈記起原始的呼吸,而非無止境的攀比。
自學會模仿,學習,創造,到頭來隻剩下玩笑話語氣的否定。彼此的聊天這般苦悶,倒不如退化一些聰明,拋開那些大道理,似乎也能更快樂。
流過淚,受過傷,學會勉強的笑,然後承認無能,負重而行,妥協這無所不知的對立麵,用所謂價值去定義生命,用彆人描述的幸福來決定自由,沒有人在意的自尊,來否定愛情。
偽善的世界,人們都小心翼翼的,聰明的不去拆穿,真實的不夠好玩,因此要被抹滅,因此,以上的那些油膩的事物便繼續孤立存在。
唯有三月的風雨,冷冽而真實。
《realgreen》
很久很久的以前,綠色隻是一種顏色。
雲彩就是那麼近,天空就是那麼藍,
(這些明明曾經都是真實存在的)
車子和房子,也沒有現在這麼“廉價”,
(現在卻隻存在於小時候我們畫過的畫裡)
但是,我們曾無憂無慮地玩耍,
畫著畫,翻著跟頭,將作業折成飛機。
鄉村裡,綠色的排排大樹,
葉子好生茂盛,
花花草草自在長著,好些叫不上名來,
那裡生長著夏日的蟬鳴;
河流常常漲溢,雨季總是很熱情,
夥伴們喜歡去抓魚,
秋天,是成熟的日子,黃紅色樹葉
真像童話裡的思念,溫柔覆蓋泥土。
坡道處有單車碾過的痕跡,
秋天有螢火,星星總是多得數不清。
儘管有電視和收音機,
大人們更喜歡在外麵乘著涼嘮嗑。
是的,這是現在我描述著的事情,之所以還要回憶,是因為它正在被時代遺棄。
那些綠色的、清新的、鮮活的、隨意的,不需要文學和藝術來贅述的簡單事物,漸漸被一些繁雜無趣的東西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