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
細雨淅瀝的時候,
你是可有可無的詩意,
是戀人的浪漫約定俗成;
大雨滂沱的時候,
你是行人手中的庇護,
是生活中最尋常的物件。
即便風和日麗的地方,
那裡也有你的身影,
這時的你,也許
僅僅是優雅,是風度,
或許也是某些人區分層次、
把自己鎖在精致世界的工具。
《烏雲》
你總是躺在千百米的半空,
沒有依靠,就連漂遊,
都是看風的心情。
是否也會無聊?
然後你越積越重,
墜落到都市和鄉野,
成為今下午一場煙雨。
看似遙遠的你,不用思念,
因為就在身邊,隨時降臨,
把浮躁的顏色洗滌,
讓平凡等待收獲關懷。
你變成了被喜歡的樣子,
也實現了自己想做的事,
有人不喜歡也罷,
至少,這樣真的很好。
《落雨聲》
不必學那老寺的枯僧,
非要斂去一切善感,
在有月光的菩提樹下盤坐。
人生是有顏色的,就該隨心,
黑夜白天的不睡,不是修煉,
所謂奉獻和給予,本就無悔無言,
失去還是擁有,早該對結局灑脫。
我不喜歡常常自省,或者懷疑,
反正日子還是要自然的過,
隻要在紛擾的時間裡學會停頓,
那一瞬間的自由和感動,
就是對過去的終結,
包括以後堅持的理由。
讓身心時常放鬆,
把自己當做一粒塵埃,
世俗就是那連綿不斷的落雨,
對應著人生不得不承認的寂寞。
這場寂寞的落雨,猶響在耳,
開始和結束,由不得你,
倒不如把一切的苦難當做熔爐,
把自己當做物外,和這熔爐擁抱。
熔爐也好,落雨也好,都隻是比喻,
我是我,我不是自己,我還是我,
日複一日循環著的,
是執著、煩惱,執著……
《初緣》
你的名字、淺笑,
如驚鴻一現,
從我眼前掠過……
曆史沉淪著,
揮墨千言寫不完的厚重。
《青石板》
在暮色的秋雨纏綿中,
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
我想會有一個她,神色安靜,
一身素裝,抱著膝蓋,
習慣性坐在門前青石板,
早就做好飯,望著那遠山,
默默的等待天黑,等暮色中
那披蓑笠的模糊身影雨中歸來。
《遠行》
前方是一片灰蒙的雲夢,
山與水之間的不語,
月光的溫柔和背井離鄉,
笛聲在人海中飄蕩,
回憶在夜裡被淋碎,
淡淡的幽香,也許曾經存在,
走過,抬頭看過,默然不曾回首,
這一路的雨跡露霜,誰還記得,
活著就像一場無期的擺渡,
會有旅者戴著孤愁走過,
而心底的情愫被秋水蕩漾,
被清冷的歲月流逝成信,
不知寄向何方,也不知要去哪裡,
隻記得你窗台那盞孤燈,
這是我心裡始終藏著的暖憶。
《山水之戀》
蒼茫的、滄桑的、親切的山,
和溫柔的、安靜的、清澈的水,
在它們兩者之間,是世間
最純最親切的感情,無需證明,
也不必擔憂誰會忽然離開再無消息,
山守護著水,水圍繞著山,
在幾十幾百年的時間裡,
仿佛平淡到不曾說話,
這平淡的陪伴,卻是實在的長久,
沒有誓言栓住彼此,也不必相擁,
隻要能每天都在身邊,
彼此就是世間最貼切的長情。
《漂浮者》
時常想躺下,拋開一切,
讓生命不再受呼吸的束縛,
讓精神不再為誰編造安慰。
就這樣完全放鬆的一刻,
心裡就浮現出一個人,
他是一個漂浮者。
他靜靜的浮在雲端,
慵懶飄著,放空著自己,
世上的一切暫時與他無關,
他會做夢,也會麵對真實,
他擁有所有該有的感情,
真實的自由,和輕淡的孤獨,
他是一個偶爾想要逃離地球的人,
僅僅如此,一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