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明月是一盞孤火,在我乾涸的胸懷中寂寞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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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
墜落的花,知足地
殉情柔糙春泥,
肆愛在靜默雨季,
烏雲給予淚滴,
相見是耐疼問句,
在無數顛沛甘願枯寂,
而一聲牽掛的仔細,
遍尋多年仍遙無可期。
可仍帶著幾分縱容?
聽過遠方的傳說,
在某棵樹下,
保持仰望的角度。
想念常常不知所措,
一個家,無非你和我,
最初的日出日落,
沒想到竟無可取代,
添磚加瓦的歌謠,
一朝一夕的寒暄,
慢慢的,這種放鬆
就帶他回到鮮亮的時空。
《消失》
我,消失的名字和笑容,
一個無能為力的幸存者,
沉陷在舊舊的沼澤,
不願,不由,不甘。
我在芸芸眾生麵前孤寂地走過,
除了那一道握不住的光
還在天邊和風暴對峙,
剩下的心,了無牽掛地流淌、肮臟。
在欲望都市裡愉快地窒息,
吐出的煙圈擁抱著窗外的迷霧,
什麼都不曾掛懷,也不要懂,
任記憶消失在這個宇宙,
彆去填補,任由烏鴉染色,
找不到誰,我身後是狂雨電光黑,
去哪裡把,和她走過的朝夕銘刻?
失落了,拋掉這個不曾毀滅的世界
不畏懼光年和吞噬消亡,
然後還能說什麼?
那是沉寂萬古的孤寂啊,
所以我化作飛蛾,
撞死在虛幻的思念裡吧,
雖然是,不願,不由,不甘……
《還是故鄉》
還是故鄉,還是要寫故鄉,
還是要以坦率的寂寞
擁抱那漸稀漸遠的螢夜,
在那兒,我仍在虔誠地等你。
還是故鄉,還是忘不了故鄉,
還是那幽默的歎息
把流汗的影子蜷在麥田,
有風時,燭火便溫暖了懷念。
我知道你是不會來的,
你是一個名字,無關緊要,
我是積灰的破舊行囊,
倒在哪裡結局都不算可惜。
可星星,還是和從前那樣亮的,
黯淡的了是現在的眼睛;
我們的疲憊,擋不住大山的沉默,
喚不回跑氣的童年,
隻是偶爾還能躺在麥草垛,
在母親熟悉的呼喊中,保持貪玩。
但願,山還是山,水還是水,
即便此生隻是消沉地做戲,
也要藏好某份觀念。
在昏暗的夢裡,我想邀你幾杯,
相見的機會越來越少,
默契的寡言多麼孤單。
我想我不該有資格問你吧,
你也不該隻是個名字,
你是淚中帶笑的第二故鄉。
故鄉的屋簷是一盆泥土,
每遇見下雨的天氣
小貓就躲在那裡。
故鄉的明月是一盞孤火,
在我乾涸的胸懷中
忘情地燃燒著。
《為了什麼死去》
誦經,送某段曲折的光陰,
在她眉底的河流,
我散發扁舟,
以枷鎖擊鼓,
以雷霆之血問責蒼穹。
浩蕩的你啊
隻管順其自然
灑下暴雨,
令我蒼勁的血骨
堅忍不屈。
明明應該掙脫,去憤怒,
卻囿於次次狹隘,
愛恨少了由頭,
怎麼忘我熬渡。
繼續降下懲罰吧,
我會用力保持冷酷,
懸崖狂風中與鷹對視,
乾枯的手躺在花的眼淚。
我相信美麗殘酷無言,
常常堅硬不去改變,
過往的脆弱要親自摔碎。
而我思念著的
將促使我不斷流下眼淚。
一邊稱之為毫無價值,
一邊在瑟瑟的秋風裡
失去痕跡……
恨,隻好再寫一遍。
下山,背影縮藏滄瀾寂寞,
在她手捧的心上,
我孤帆遠走,
心堅卻無言,
以作弄之筆諷刺今世。
無情的你啊
總是順其自然
陰晴冷暖,
令我平庸的孤獨
無處可留。
《河邊》
不想多說,河邊。
平靜的生活
該有無畏的風,灼血的酒,
一紙舊舊的懷念和空白,
在夕陽夜色裡搖晃。
安安穩穩多可愛?
還有雛菊和短暫詩句,
不怕冷卻地拚成
美麗殘缺的比喻,
像極了慵懶的沙海。
成排的下午也要鬨些脾氣,
要我捎些彆離的歎息,
好化解歲月深厚的塵霾。
然而次次的無緣,
我已笑藏真實姓名,
也不再對抗,怔怔吃藥。
那麼,這種節奏是否好呢?
還是平靜的河邊,
無拘無束的大風,
想湧現些落寞,
也少些適合。
我曾深深思念過誰呀?
現在卻想呐喊且大醉……
《下雨了》
下雨了,下吧,下吧,
下一天一夜的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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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躺在屋裡,
沏茶,打坐,看著窗外,
簡簡單單的沉寂,
才想起自己,也隻有自己。
這種自由很久沒記起,
原來孤寂也是豐富靈動的,
雖然淡淡的,無論喜悅感傷,
倒適合我消化不良的體質。
我想去掉那些不確定的希冀,
偶爾回歸古牆深巷的空隙,
用眼睛和手指,耐心地
在雨中蕩起短暫的漣漪,
躺在心裡,不去輕易醒來。
季節的花木卻更加細節,
灑落了溫暖,盛開著微笑,
太美麗那便無需整齊,
許多讚美都在懷憶。
你啊,依然就在那裡,
像一顆微涼星星,
代替著月亮,行走在人海,
到處是四麵八方的狂風,
我記得你,也想著你,
像隨處可見的雲曦,
承載著路燈下的思念,
偶爾翻湧便是難眠。
想我嗎,不該想我吧?
在這不長不短的光陰裡,
我還想做好一些小事。
《理想》
落日輕撫著雲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