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止是齊方城主和鐵屠城主,就連他們身後的一眾將士都在那笑得人仰馬翻。這是他們今日血戰之後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可與他們反應截然不同的是,坐在地上的犬來福笑容詭異地看著齊方城主,好像遇到了比這個笑話更好笑的事情。張文弘和梁飛虎各自端坐,麵無表情。至於那徐富,早就瑟瑟發抖地靠在了齊方城主的馬腿邊。
鐵屠城主看著像條狗一樣抱著齊方城主馬腿的徐富,笑道“老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靠這個人控製住了內寨。”
齊方城主也對徐富畏畏縮縮的表現很是不滿,現在他們大軍已至,還有什麼好怕的。齊方城主道對徐富道“丟人現眼的東西,快起來!”
徐富踉踉蹌蹌地起身,左肩鎖骨上的長劍格外醒目,他現在下巴脫臼,說話吃力不說,還口齒不清。但他現在急啊,不停地指著緊閉的大門,恨不得他現在就是齊方城主,可以命令齊方衛立刻破門而逃。
齊方城主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徐富還在指手畫腳的時候,他已經將徐富鎖骨上的長劍嗖的一下拔了出來,徐富驚恐地看著齊方城主手中的長劍,一股寒意自他心口湧向全身。徐富的臉色逐漸慘白,他雙眼瞪著齊方城主,就算是下巴脫臼口齒不清,還是在嘴裡罵出聲道“你個……狗……東西!”
齊方城主揮劍而過,徐富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身子應聲倒地。
鐵屠城主打趣道“老齊,這可是個功臣啊。”
齊方城主將長劍扔在地上道“齊方城不需要這樣的功臣。”
看著齊方城主動輒殺人,連自己的手下都不放過,石武的眼神冷了下來。
阿大對齊方城主和鐵屠城主道“看來是沒人來磕頭認錯了。”
齊方城主譏諷道“莫說你隻是一個內家上品,即便是三個內家上品在這裡,我和鐵屠加之我們親衛齊至,有何懼哉!你鎖上門當真是自尋死路。”
阿大對石武道“我說過的,他們高高在上慣了,不會心有不安。”
石武咬牙道“那就拉他們下來,血債血償。”
“好。”阿大輕道一聲,走到梁飛虎身邊問道,“是哪兩個人?”
梁飛虎向著鐵屠衛望去,隻見鐵屠城主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梁飛虎越過鐵屠城主的目光,直至找到了那兩人中的一個。
梁飛虎艱難地舉起手指,指了指鐵屠城主身後右側第三人。
阿大身形一動,再出現時,那個被指的鐵屠衛已經被阿大擒至高座之下。阿大指著大壯道“和你一起行凶的那個人呢?”
那個鐵屠衛還沉浸在方才齊方城主霸氣的話語中,他挑釁道“趙平運氣不好,剛剛攻寨的時候被巨石砸死了。不過他正好可以去陪你這個死鬼朋友。哈哈哈……”
阿大問道“那你叫什麼?”
那鐵屠衛囂張道“老子叫孫安。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小子身上的傷都是我捅的,那兩匹畜生不肯拖他,也是我破開它們肚子讓它們發狂的。現在我家城主和鐵屠衛都在這裡,你能把我怎麼樣吧?”
“我也不知道能怎麼樣,試試看吧。”說完,阿大屈指成爪,手上勁氣將孫安肩上鐵甲掐進其肉中。孫安頓時痛楚難當,右手迅速拔刀,可阿大怎會給他機會,一招錯骨手立時將孫安右手自手肘處向後折斷,先前還硬氣十足的孫安此刻縮在地上不停叫喚。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家城主和鐵屠衛的兄弟都不上來幫他。
鐵屠衛沒有鐵屠城主的命令自是不敢擅自上前,但鐵屠城主現在著實頭疼,因為他看到了那如實質般的勁氣外現,外家上品高手的他知道這次是夜路走多了真遇到鬼了。
阿大又抽出了孫安那柄官刀,仿佛看到了它捅穿大壯腹部時的樣子。阿大二話不說,直接開刃破甲,洞穿了孫安肺部,讓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孫安再也忍受不了,求饒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錯了!”他現在才知道運氣不好的不是趙平,而是他孫安。
阿大指著大壯和阿花道“跟他們說。”
孫安握著刀身,雙膝跪地,向著大壯和阿花磕頭認錯道“對不起,對不起!”
阿大先前被看成是笑話的言語,不過片刻的工夫就成了真。
就在孫安磕下第六個響頭的時候,阿大唰地一下自其肺部拔出官刀,在孫安還未來得及叫喊時,刀口就又從其胸口貫穿直上,帶出了他第三根脊骨,而後硬生生將他斜著定在地上,血自刀身緩緩流下,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