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影回道“前輩,您說這些於我聽也是無用,我隻是他之元神產生的一個陣靈。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死在了這個局開始之前。”
“可他早已加入了這個局!甚至在那小子還沒出生前就布置好了後麵很多事情!”元叔不悅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得到迷仙引的,又看到了何種結局!”
那光影回道“若是可以,我也想知道,但我保留的郗汲大半部分記憶中,有他留下的禁製。我一旦觸及就會被退回來,而後腦海中就會回蕩起他的話。”
“他說了什麼?”元叔問道。
“他讓我告訴元老前輩,隻有他用命幫你和石武鋪路,你們才能走到這場局的最後。而你要的,就在這條路的末端,隻有石武走過去了,你才能成功。”那光影將郗汲留在它腦海中的原話說出。
元叔不知這陣靈所言真假,但還是說道“我從未被人這般牽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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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影木然地回道“那是因為郗汲取巧了,他知道了元老前輩在意的是什麼。若元老前輩哪天不在意了,也就可以跳出此局,或者毀了此局也可以。”
元叔的五指伸了一伸道“我不喜歡被試探,還是那種被威脅的試探!”
那光影突然笑道“我也很看不慣郗汲這般做法,因為這樣等於是讓我隨時有被元老前輩打散的危險。但有時候有些話會不受我控製地說出來,誰讓他早已幫我做好了決定,我也隻能沿著他確定的路往前走。”
元叔看著那光影道“如果我說我有一方法可以將你從他的束縛中解脫出來,條件隻是讓我看一看你保存的所有記憶,你願不願意?”
那光影怔了一下,似在掙紮似在思考,最後它還是說道“我的理智告訴我既然是元老前輩說的,那就有九成的可信度。但也正因為是元老前輩說的,已經在局中的你我不能這麼做。這般做法元老前輩肯定是安然無恙,但我就不同了,我相信以郗汲之能不會允許我這麼做。”
元叔長歎一聲道“看樣子你失去了一個可以獲得自由的機會。”
“都被束縛那麼久了,自不自由也無所謂了。”那光影環繞四周,看向了公孫冶,又看向了頭頂的石武,更通過道靈護境陣看遍整個極難勝地,又像是遠眺看著九天十地道,”而且在郗汲留給我的記憶中,除了元老前輩和您手裡的兔子外,沒有任何生靈是自由的。”
元叔聽後將那隻大白兔子放了出去,看著它蹦到一處青草叢後,就拿起旱煙杆抽了一口道“以前我覺得郗汲隻活了幾萬年是可惜了,但現在我覺得還好他隻活了幾萬年。要是再讓他多些壽命,說不定這個局就是他來坐莊了。他用那麼多壽命看了該看的,也看了不該看的。萬道諸法集於一身,最後卻偏偏還是一個好人,你說他不死誰死!”
那光影讚同道“元老前輩所言正是!就因為他在迷仙引中看到了後麵的事。即便已經找到了解決三君臨地的方法,但以他的心性還是選擇消耗生命繼續找尋解決後麵那更大危機的方法。這種人自然活不長的。”
“可這種人也最可怕啊!”元叔道,“他手中的牌每一張打出來都是克製我的,甚至連後麵才會出現的事物都可以避過規則拿來使用,讓我處處製肘!”
那光影理解道“所以元老前輩今日之事無可厚非。”
元叔道“你這樣說話我這口氣順得多了,但願不是郗汲事先就教你說好的。”
那光影笑道“這我就不知了,但有一說一,郗汲於每一處布下的手段都規避了那些規則,沒有引出讓事情跳躍至下一階段的巨大反應。元老前輩不管是先前告訴石武造化湯即是道靈液還是今日之事,確實都做得不如郗汲。”
元叔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抽了兩口旱煙。他突然說道“我是故意的。”
“嗯?”那光影疑惑出聲,後又恍然大悟道,“所以您先前通過告訴石武造化湯即是道靈液故意引出那般動靜,讓那人過來告誡於我,或者說,是怕我這留存於此的郗汲最後元神於後麵再有動作。您是在落試探之子?”
“嗯,因為我想知道,若是我隨意落下一子,會不會還在郗汲的局中。”元叔出言道。
那光影有些恍然“這……”
那光影覺得自己一會兒是郗汲試探元叔的棋子,一會兒又變成元叔試探郗汲的棋子。他不知道現在這些是不是郗汲一開始就通過迷仙引看到後而布的另一個局。它現在隻知道一件事,無論是元叔還是郗汲,它都不能招惹,它最好的選擇就是回去乖乖做它的陣靈。
元叔拿著旱煙杆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後在抽了一口旱煙後說道“我這輩子總做不好選擇。算了,你回去吧。”
那光影已經感覺到元叔有滅殺它之心,所以在元叔思考的時候它沒有發出一言。現在見元叔主動讓它走,它作揖之後就向上緩緩飛起,在即將到達上方陣法屏障時,卻被一隻巨手攔了下來。那光影平靜問道“元老前輩還有何事?”
元叔盯著那光影道“在你所知的記憶裡,他最後悔的是什麼?”
那光影想了想後看向陣法屏障上方的石武道“沒吃過他小徒弟做的靈膳。”
元叔聞言一頓,而後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那隻巨大手掌也在他的笑聲中消散不見,元叔甩了甩煙杆子道“去吧。”
那光影點了點頭後身形穿透憶月峰上空陣法屏障,而後一處空間開啟,它之身影進入後消失不見。
待那光影走後,這裡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石武繼續拍著那陣法屏障道“元叔,這下徹底沒問題了,快放我進來啊!”
石武邊拍邊發現下麵長凳上的元叔竟然在笑,他奇怪著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一空,他的身子直接從最上方的陣法屏障上掉了下來。這怎麼說也有三十丈高的距離,掉落的石武若溺水般手腳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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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冶剛想瞬移過去接住石武,卻發現自己在這裡根本瞬移不了,等他想飛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轟通一聲,石武就這麼以頭搶地地埋在了泥裡,雖然他恢複地快也不怎麼覺得疼,但他著實覺得太丟人了,而且埋在地裡的石武覺得元叔這就是故意的。
旁邊那隻大白兔子正好經過,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它刨開土陪石武一同把頭鑽入地裡。
石武把頭從泥裡拔了出來,感覺還有泥土進了一邊耳朵,他難受地低頭拍了拍,看到那隻大白兔子不覺丟臉地陪他一起埋頭於土中後,他頓時覺得大白兔子特彆講義氣,他抱起它道“大白,還是你最好了,以後你的靈米粉我包了。”
那隻大白兔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它聽到有靈米粉吃,立刻機靈地在石武脖子上蹭著。石武被逗弄得很癢,剛剛還氣憤著的他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元叔看著嬉皮笑臉的石武,他真不知道郗汲看中了他哪一點,偏偏還把所有籌碼都壓在了他身上。
公孫冶站起身子過去道“小武兄弟對不起!我本想瞬移過去接你的,可不知是我受傷的緣故還是這裡的空間不允許瞬移,就沒來得及。”
石武抱著那隻大白兔子,他知道這肯定不關公孫冶的事。他又見公孫冶隻是受了一些輕傷,為其高興道“公孫大哥你沒事就好了!”
公孫冶笑著道“這話不應該是我說嘛!”
兩人對看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長凳上的元叔搖頭道“看不得看不得,越看越有氣。”
說著,元叔就端起長凳回去青竹大屋了,石武和公孫冶在看到元叔起身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石武在元叔端凳子的時候看到了那長凳末端的藍色大碗,他奇怪著這不是裝造化湯用的嘛。
待元叔關上屋門,公孫冶小聲道“小武兄弟,你到底有沒有事啊?”
石武也就不去管那藍色大碗的事情了,而是再次以《九轉化靈訣》查探自身氣旋,等他看到那一千道閃著雷霆受它控製的靈氣氣旋後,他喜形於色道“不僅沒事,反而因禍得福呢。”
就在石武說完因禍得福之時,他突然看到那一千道雷霆氣旋之內那天劫靈體的藍色小腦袋正一臉焦黑地回盯著他。他不敢相信地又查探了一遍,等他再次確定那藍色小腦袋存在之後,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慘了慘了,公孫大哥!我被奪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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